“过路君子,能不能葬了我公公。”
“过路君子,能不能帮我葬了我公公。”
“过路君子······”
蜿蜒山路边,有一位面容姣好,脸上带着疲倦,衣服有些脏的女子。她怀中抱着一个幼童,孩子抱住母亲的腿躲在身后,用怯懦的眼神观察路过的士兵和民众。
在母子脚下,躺着一位衣着得体的老人。老者已经去世,以锦帛覆面,为他保留最后一丝体面。
队伍没有停下,从她们母子身旁走过。路过的士兵听见声音也只是转过头看看,路过的难民自顾不暇赶路,生怕被队伍丢在后面。没有人愿意帮这对母子,我们愿意为她给予怜悯,不愿意为她提供帮助。
陈余正带着不辣等人断后,防止日军斥候偷袭,识别后面而来加入的溃兵。忽然,队伍停下来,前面传来口令原地休息。
然后陈余看见迷龙趴在辎重大车旁,眼神直勾勾盯着这对母子。
“怪可怜的。”迷龙嘀咕着。
陈余从他辎重车上拿出一盒饼干桶,迷龙没有阻止陈余,他已经陷入自己的美好遐想中。取出罐中饼干,陈余散发给身旁的人,一罐饼干桶很快被抢夺干净。
“春心萌动了?”陈余笑眯眯的问。
迷龙不好意思的挠头,陈余从未见过迷龙这幅小女儿模样,羞涩且腼腆。迷龙春心萌动了,他在这对母子身上看见曾经属于他的家庭,迷龙有家庭,那是在他随东北军离开东北之前,然后他便随东北军离开那片白山黑水。
“我们要回去了。”陈余不怀好意的说:“把她公公葬了,然后借她些盘缠。你手上金戒指那么多,借两个出去也没啥,大不了要她回禅达再还呗。”
迷龙不自在的整理辎重车上的物品:“没那意思,你别瞎掺和。”
嘴上说没意思,眼睛却从没有离开那对母子。陈余摇头笑了笑,挺大东北老爷们儿,还是哥们儿得帮帮他。
“我可告诉你,要是趁人之危,我可是要执行军法的。”陈余淡淡的说。
“啥趁人之危,你们这群读书人脑子里装的是啥。”
“啊?”
陈余佯装难以接受的样子,摇头摆手。“不行,我们还要行军打仗呢?”
突然陈余大声叫喊,迷龙更加不自在,抱住陈余用自己满是戒指的手捂住他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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