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在战壕内爬行,将弹药送去每一个活着的人。一个被炸毁双腿的士兵,在另一个失去胳膊的士兵下推上战壕,拿起冲锋枪射击,更有甚者抱着手榴弹滚下阵地。
年轻的军官抱着手榴弹,用尽生命最后的光华翻滚下阵地,绽放出属于他那年轻而又璀璨的血肉之花。
陈余面无异色,麻木的瞄准日军射击,射击、射击、射击、再射击···
躲进掩体内,将一枚一枚橙黄的子弹挤压进弹仓中,上弹、换弹、射击,重复每一个动作。
阵地上的老兵明白,这场战斗已经无所谓了,这处阵地已经没什么重要。他们想要的只不过是一场战斗,而不是打两枪,被日军一个冲锋就打的溃散的部队。
这次战斗对于一些老兵来的太晚,从东北到西南,再到缅甸。如果我们五年前就这样战斗,第一次淞沪会战就这样,少年心中有国。
对于新兵又太早,太早的到来,乃至于无法记下他们的姓名、籍贯······
对于洪廷这样的青年太早,少年怀揣的少年中国离开。
欲言国之老少,请先言人之老少。或许当初梁卓如先生在写《少年中国说》时,想必曾看见过这样的少年,写下如此美的文章。
日军的子弹和炮弹,就像文章开头那一声称呼,是老大帝国,还是老大帝国?
日军子弹说:老大帝国,这个称呼大概是欧美对于我们的印象,实在可叹啊!
炮弹说:你们真的是老大帝国吗?
称呼和文章字词不会杀人,只会伤人;可是子弹和炮弹会伤人,而且会杀人,现在日军正拿着子弹和炮弹逼问、在逼问,真乃老大帝国。
泪水滑过陈余布满硝烟的脸,他一边射击一边呐喊:“恶!是何言!是何言!吾心目中有一少年中国在!”
不知为何,陈余想起曾经被老师逼着背诵这篇文章中那些段落,未有身临不得其中,唯有身临才知文中气概,如此已晚了不知多少载······
罗金龙带着炮排的人冲上阵地,他们已经打光了所有的炮弹,只能捡起阵地上死人的枪械参加战斗。他们可以跑,丢下阵地上的人离开战场,钻入丛林中逃避这场战斗。
他们没有跑,就像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