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误会你专权……那便麻烦了。”
朱瀚微微颔首:“我懂。但有些事,不做,天下便危。”
二人相视无言,心意却尽在眼中。
夜深时分,东宫外的花园寂静无声。
一名宫女悄悄潜行,怀中藏着一封信,正要走出偏门,却被突然而至的冷光冻结了动作。
“是谁派你送信?”锦衣卫的声音低冷,似从地底钻出。
宫女惊恐地跪倒,颤声道:“是……是陆大人让我送……他说……太子殿下病情……须密报给他……”
“陆允之……呵。”暗卫冷哼一声,取走信件。展开一看,字迹娟秀,却暗藏密码。
送到朱瀚手中后,徐谦几息便解出——信中所述,竟是关于火器制造与太子病情的详细情报。
朱瀚将信纸放入烛火中,冷光映入眸底:“看来,该收网了。”
翌日清晨,朝堂之上。
朱元璋端坐龙椅,面色肃然。百官列立,文武俱静。
“陆允之、宋恕,近日你二人多次擅自调阅工部档案,可有此事?”朱元璋冷声问道。
陆允之脸色骤变,强作镇定:“陛下,臣等只是为审查工部账目,绝无他意。”
朱元璋冷笑:“审查账目?那为何你门下之人魏仁达偷取火器图纸,欲私送北地?”
满朝震动,众臣惊骇失色。
陆允之跪倒在地,声嘶力竭:“陛下冤枉!臣不知此事!”
朱瀚上前一步,拱手奏道:“陛下,此案证据确凿。魏仁达已亲口招供,并言此举系陆允之暗示。臣等谨呈口供为证。”
锦衣卫将供状呈上,朱元璋看罢,脸色铁青,冷喝:“来人——拖下,杖责四十,发锦衣卫狱!查清此案背后所有涉事者!”
“遵旨!”
陆允之面如死灰,被拖行而出,口中还在喃喃:“是你……是你害我……朱瀚——”
朱瀚目不斜视,神色淡然。
朝堂上风声鹤唳。众臣低头噤声,无人敢言。
夜幕再临。朱元璋在御花园召见朱瀚。月光洒在石阶上,两人并肩而行。
“瀚弟,这次若非你察觉及时,恐火器之秘已落敌手。朕该谢你。”
“皇兄言重。臣弟为国为家,理所当然。”
朱元璋微叹:“只是,朕也看得出,朝中势力蟠根错节,新法触动的,不止是门阀之利,更是旧秩序之根。朕年事渐高,日后大明还得靠你与太子。”
朱瀚垂目:“臣弟必不负皇兄所托。”
朱元璋望着那轮清月,沉声道:“朕欲立新军,以火器为主,号‘神机营’。由你暂摄统领,太子康复后再交还。此营须秘密筹建,不可惊动外界。”
朱瀚心头一震,拱手拜下:“臣弟领命。”
京城之中,工部的作坊内一片忙碌景象。
朱瀚亲自坐镇,指挥工匠们改进火器。
工匠们各司其职,有的打磨火铳的零件,有的调试火药的配比,每个人都全神贯注,不敢有丝毫懈怠。
朱瀚看着眼前逐渐成型的火器,心中既有期待又有压力。
这时,徐谦匆匆走来,低声说道:“王爷,禁军已调遣完毕,按照您的要求,挑选的都是身强力壮、反应敏捷的士兵。只是,这火器的操作需要一定的技巧,短时间内能否让这些士兵熟练掌握,还是个问题。”
朱瀚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无妨。立刻从工部挑选一些技艺精湛的工匠,编入神机营,作为火器教官。让工匠们手把手地教士兵们操作火器,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让他们形成战斗力。”
徐谦点头称是,正要转身去安排,朱瀚又叫住他:“还有,神机营的组建要秘密进行,不可走漏风声。那些心怀不轨之人,说不定正盯着咱们的一举一动。”
徐谦神色凝重:“王爷放心,我已安排锦衣卫暗中监视,若有可疑之人,立即拿下。”
在神机营的营地中,新入营的禁军士兵们满脸好奇与兴奋。
他们看着眼前摆放整齐的火器,眼中闪烁着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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