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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比如马克泌水冷式重机枪,粗大的枪管,斑驳笨重的身躯,还挂着一挂子弹链。
只是子弹已经卡在了枪脖子里,里面没涂防冻液,内部已经冻了铁疙瘩,已经不太好正常使用,在美国人眼里显然已经成了中看不中用的银枪腊子头。
“太浪费了,太浪费了……”面对这些奢侈的军用重武器,宋卫国忍不住抚摸着一杆杆枪管,嘴里不住的念叨。
这还不完,随着一件件清点,山顶上沙袋工事附近的所有物资都被清理了一遍过来,除了这些枪械武器之外,找到最多的就是这些士兵们留下来的遗物。
跟古土里村庄山谷里一样,找着的都是那些在战场上起不了多大作用的稀罕物品,什么玻璃杯子,老怀表,药物注射针,甚至还有美国桥牌,不知道个人随身携带折叠的黄色杂志残页海报……
“这个是什么?”宋卫国在某个小型的铝制盒子里,发现了一根玻璃长针似的东西,几个人纷纷凑过来看,都不认得。
这是啥玩意儿?
“笨蛋啊你们,上面有刻度,这不就是量温度的温度显示计吗。”平河摇头道。
余从戎明白了,梅生和万里好像都说过这个稀罕玩意。
他哈了一口气,口中的白雾吐出去没有二十来厘米,就冻成了冰雾,在空中缓缓洒落。
这样的极低温度,刚好对应着上面三十八度的刻度,他上下一验证,马上就明白,“原来是这么个玩意儿。”
他跟其他三人一说,便重新装进了盒子里。贴身收藏好。
大家对此并不在意,这东西看着玻璃制品,简单易碎,就算是能显示温度又怎么样?他们一个多月来长途跋涉,这样的温度也不是第一天度过了,只要没冻死,撑了过来的,就一直继续往下走。
稀罕事,稀罕物。
温度计就放在余从戎的怀里,白天的时光总是很短,一天的简易修了一修沙袋堆垒,换下白天行军作战而汗湿的袜子,美军那有着良好的后勤保障,防寒服和保暖内衣,还有鸭绒睡袋,余从戎他们想要和根本没见到过的东西,都一应俱全。
时间很快到了下午四五点,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在这里山顶上根本没有洞,也没有遮掩的地方可供休息,他们几个没带棉被,只能卧在沙袋底下后边,地上披着美国人尸体上扒下来的衣物,跺脚,搓手,挤在一团取暖。
冷是无法言说的,尤其是在如此低温的室外下,风和雪已经不分彼此,挨着谁就都冻着。
余从戎双手拢在袖子里,可依旧挡不住寒冷,手上全是冻疮,跟胡萝卜似粗的。
他骂骂咧咧着:“早知道走快点就好了,这下冷下来,根本没地换衣服,后背心湿透,脚心也都快没知觉了,冰的我人都直打颤!”
朝鲜的天气反复无常,比前面十一月还要冻人,天上风乌拉乌拉的刮着,像刀子一样刻在人脸上,手上,腿脚处,这还不完,就算是如此严寒之下他们还能出汗。
尤其是脚底心,长途跋涉不管是穿着美国人的军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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