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假模假样的,刚刚帮旧政府这就又干上仗了?这事他们办的是真有点孬哦。”
“外国鬼子嘛,不都一个矬样——赖痞子一个个的,前些年哪些个飞行队胡乱吃喝,拿军官券票废纸一张付,你看过他们正经给过钱了?”
“也不知道打的怎么样了,最近一直在征兵,不会又打到我们这吧?”
“要不得要不得,我们现在是解放了的新中国,谁敢欺负我们,美国人也不行!”
大街上讨论声议论纷纷,到处是人流。
彼时,新中国江南金陵的老百姓们尚不知十几万人民解放军正在寒冷的异国他乡孤军奋战,消息传到南方来,还有些不明朗。
坊间口口相传,大家只听说北边又在打仗,党的部队在替大家保家卫国哩!
这时候,镇压反*命土匪恶霸的运动正热火朝天的进行着,老百姓们自告奋勇,在大量工农无**级的火热建设下,城市和农村都百废待兴,人间充满喜乐。
大街小巷中,工人干劲十足,农民感受着土地改革的兴奋与喜悦,工农学校成立,妇女兴起解放运动,人人欢天喜地。
金陵刚刚重新划分城郊区,玄武区时称第一区,以区分旧一区,南京军区总医院就位于此间辖内。
医院外面的大街上,一家新银行刚刚在这里开业,人们争先围观,公安警察人流中观察着可能存在的旧势力匪徒特务,保护着人民安全,到处一片迎接过年的祥和新气象。
视线拉回医院内。
胡乾秀年轻的妻子诸云娟,正虚弱地躺在医院护床上,房屋简陋,却干练整洁,她看了看窗外大街上热闹的人流,又回过头来小心照看着旁边摇篮里的新生儿,脸上温馨带笑。
此时的她,还沉浸在新生儿健康无碍的喜悦中,不知道丈夫胡乾秀何时归来,更不知道丈夫的死讯。
咚,咚。
病房的门被敲开,诸云娟抬头看去,是丈夫的老战友沈云章的爱人来访。
“你怎么来了?”诸云娟含笑着,就要起身。
“哎,躺着,躺着,我就是来看看,你别乱动!”
沈的爱人赶紧上前扶住她再度躺下,然后把果篮放在一边,嗔怪道:“我说小诸同志,你也是,多大点人了还不知道轻重,好歹自己也是医生,咋不知道这时候好好休养呢?”
沈云章此时任一七五团政委,他和丈夫胡乾秀是亲密革命战友,一同去前线打仗了,连带着她和沈的爱人也关系密切。
诸云娟摇头笑着说:“哪有……”
“还没有!你瞧怎么着?我昨个就听护士说,哎——那十二号产房的诸军医呀?非要起来回岗位上,人是真敬业,被一干人劝了还不行,走廊遇上看病的老军人家属,还拖着病体跑过去帮忙!”
“哎哟哟!小诸啊,你说这女位同志是谁呀?”沈爱人夸张的说道,但是语气中并非是责怪,而是无奈。
看着诸云娟害羞笑着的神情,她微叹了一口气道:“我的个小祖宗哎,不是不让你上岗,这马上冬天了,外面风大,这坐月子的产妇哪能被风吹呢?”
诸云娟只是笑。
“你说你可真是,一点也不省心,你家老胡也不知道寄个信回来关心一下,我就没见哪个女同志比你这脾气还犟……”
“沈政委写信回来了吗?”诸云娟笑着说。
“他那榆木闷头,还知道写信?我只求他啊……全须全尾的平安回来了就行。”沈爱人刚刚还嘴利的,现在说到自己家了,马上变得磕磕碰碰起来。
诸云娟笑着:“没有信,那不就是最好的书信嘛。”
诸云娟是江苏常州的姑娘,二十岁就加入部队当了医生,在南京军区总医院也干了快一年多,作为一名军医,她非常理解丈夫的做法。
他们都在部队工作,战斗,相识,结成革命友谊,甚至连结婚生孩子都在部队里,领导、战友们都给了他们祝福,可尽管明明都在同一支部队,却也常常一年到头见不到几面。
每次回到家中,突然推门打开看到丈夫拘谨的身影和笑容,是她一年中最开心的时候。
也只有在家里的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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