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前截后,白天隐藏,夜里进攻,明明他们已经用飞机和坦克对着四面八方轰炸,但只要那尖锐的“中国喇叭”一响,数之不尽的中国人仍然从漫山遍野处神出鬼没的进攻过来。
这种打法,他闻所未闻,更难以招架。
“上帝保佑,希望我能活着回到美国吧!”
日子就在这样枯燥而无味的俘虏生活中度过,赖斯特甚至以为自己的下半生可能就这样了。虽然过得并不算舒心,但至少这些中国人不会打骂虐待他。
但是枯燥的日子里,这一天突然来了一点新鲜感。
如果他懂中国话的话,他一定会知道有一个有趣故事叫做:组织部来了一个新人。
清晨,趴在窗口,想要晒晒太阳的赖斯特,忽然看到远处走来一个全身穿着美式军装的人。
“嘿!”
他想喊住他,但是隔着老远,那个“美国人”跟着这里的一个中国指挥官进了屋子,并没有听见。
赖斯特觉得自己作为一个老俘虏了,应该大方一点。
他决定等他。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其他的美国人了。
这里的中国士兵们都不会英语,完全和他无法交流,他简直受够了这样不能和人说话的鬼日子!
赖斯特于是心情非常不错的整理了一下身上着装,尽管不是美军军装,而是这里的人给他发的中国式棉服。
但保持一个体面的模样,去见自己的同胞,不是更好吗?
他甚至捡起了被他扔在地上那一本赤色中国宣传小册子,高高兴兴的翻了几页,尽管看不懂,但也看的津津有味。
他甚至因此学会了几句中国话:“泥嚎”、“大家嚎”、“喔嗳矛主兮”等等,听得门口的守卫直对他竖起大拇指。
等待时间挺长,赖斯特在那胡思乱想着:等那个美国人同样作为俘虏进来后,自己应该怎么招待他比较好?
带他吃一吃炭烤土豆?
还是教他两句新学会的中国话。
也不知道外面,现在战争有没有结束?
麦克阿瑟先生要是到了鸭绿江岸,会不会也跟他一样被擒住……
赖斯特脑子里在那胡思乱想着,已经从纽约想到了华盛顿,从陆军想到了被邻居家那个小男孩杰克胖揍的流浪狗,他手里的“漫画书”也已经翻卷起了页角。
某一刻。
他忽然在窗口依稀看见有人出来了,他立刻从床上翻身起来,往外面看过去。就见那个“美国人”一路说说笑笑,居然跟着一群中国士兵去了他们的中国食堂吃早餐。
“What(搞什么鬼)?”
为什么他可以在外面自由的活动,而我只能在这个小木屋里面待着,这些中国士兵是在搞区别对待吗。
why?这不公平!
赖斯特感觉到很愤怒,他问门口的士兵,但是门口的士兵一问三不知,二者之间讲话如同鸡对鸭讲。
他重新坐下来。
眼巴巴的望着窗外
终于又过了半个多小时,他才看到那个“美国人”从一间中国指挥官的屋子里走了出来。
赖斯特眼睛亮了,他发誓,自己一定要让那个美国人注意到自己!
“嘘~嘘!”
他把拇指和食指放在嘴前,伸出舌头,抵在手指相接处,深呼吸,吹起了一阵清晰而响亮的口哨声。
“嘿,兄弟,这边!”
赖斯特连忙挥手道:“我早注意到你了,你为什么能自由走动!”
但是他的“美国同胞”并没有回应,他在与旁边的人低声交谈,随即往他这边瞧了一眼。
赖斯特不满了:“朋友,别这样,你听见了我在说话是不是,是不是?”
他们一行人匆匆路过,并没有回话。
“Shit!你们为什么不把他也抓起来?”赖斯特感到深深的恶意,他大声拍打着木屋的门,“我一早就看到了!他还跟你们一起共进早餐,这不公平!我也是美国人,为什么他可以如此自由,你们这是歧视,是虐待俘虏,我要向联合国告发你们的政府……”
士兵们很无奈的告诉他,他们并不知道他究竟在说些什么。
而赖斯特也很无赖的告诉他们,你们这些家伙究竟有没有听到我在说什么!
赖斯特吵也吵累了,他又跑到窗子前望过去,发现那个“美国人”已经走远了,不过隔着窗户,他看到了那个人忽然回头看了一眼这边。
不知为什么,他从那个眼神里看到了一股深深的冷意。
赖斯特下意识的打了个寒战……
“难道自己要感冒了?”
他愤愤的躺回床上,有气无处发,只好使劲锤了一下铺的厚厚的床,“……都怪这中国人的被褥!”
他躺着躺着,慢慢的就睡了过去。
某一刻赖斯特忽然惊醒了过来,发现外面的中国都在欢呼,吵得他不得安生,一个个像过了年似的——这也是他新学来的中国词。
“加餐了!”
那个年轻参谋走了进来,给他端来了今晚的伙食。
谢天谢地,除了正常的伙食外,他居然分到了几根香烟,几块饼干。
还有一小碗的肉汤。
赖斯特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年轻参谋告诉他,他们这里来了一个中国式的约翰·巴斯隆。
巴斯隆他知道,二战时海军陆战一师的传奇英雄,率领一个班用枪硬生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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