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秒,我撕开了薯片,扔了一片在嘴巴里面继续说,“you can ring his mobile phone, that couldfine. ”
“方便告诉我,他正在做什么吗?”
我咀嚼了两口,说,“他正在洗澡。”
三秒钟的空白。
“好,他方便的时候让他给我纽约办公室打电话,我等。”
我又吃了一块松露巧克力,“哦,成,不过你是谁啊,你得告诉我,他知道你的电话吗?”
“我是arthur。”
话音刚落,不容我反应过来,那边就切断了联络。我就从air那个晶莹剔透的屏幕中看到我这个如同sb一般的囧脸,正在没有任何强气流的厨房中风中凌乱。
“啊啊啊!!……”
勋暮生穿着一件黑色的繁复花纹衬衣边扣袖口边走出来的时候,他看到我正在自己揪自己的头发,“你的大脑遭到难以治愈的打击了吗?”
我以最快速的话把刚才的时候说了一下,然后抓住他问,“我居然在你洗澡的时候接告诉他你在洗澡,这太暧昧了,你觉得你哥哥会以为我做了什么不名誉的事吗?”
勋暮生把我按在他胳膊上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拨开,“你可以自己去问他。”
这个时候,我的电话响了,我被惊出了一身冷汗,这就好像我正在看《午夜凶铃》,周围暗黑一片,伸手不见六指,而屏幕中那个贞子从深井里慢慢爬出的时候,我妈给我打电话,让我下楼给她买凉粉一样。
我定了定神,接听电话。
“喂,谁啊?”
“是alice小姐吗?您好,我是花x银行的allen lee,您的黑卡我们已经准备好了……”
“我现在不在市区,等我回去的时候再去你们那里拿就好了。”
“事实上,我们已经送到您的门外了。”
电话还没有挂,外面就听见叮咚一声。
勋暮生皱眉。
我去开门,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看上去好一个卖保险,其实是一个送银行卡的家伙工整的站在门口,他的手中有一个精致的烫花信封,在我面前打开,里面是一张崭新的黑卡。
我惊奇,“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门外的黑色西装带着完美的商业化笑容说,“是勋先生通知我们,务必将这张卡交到alice小姐手中。”
而我知道,他口中的勋先生,肯定不是我身后那个全身依然缠绕着氤氲水雾的勋暮生。
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勋暮生拿起电话,以最高优先级的通话资格切入康斯坦丁基金纽约总部的arthur hsun办公室。
今天是中国的传统节日,春节的大年初一,可是在勋世奉的世界中,money never sleeps,arthur never sleeps.
他有电话切进来,是来自世界的另外一端,他弟弟的电话。
勋暮生,“arthur,我终于知道你与谁有婚约了,她是苏罗浮的孙女,也是爷爷存入瑞士银行那些黄金古董字画最后的主人,可惜,她已经死了。”
“她是谁?”
……
“苏离。”勋暮生忽然笑了,却笑的有些凄惨,“这就是命,我们转来转去也转不出去。不过,从现在开始,你自由了,三叔不可能再用婚约来要挟你,因为她死了,所以即使你不遵从爷爷的遗嘱,与苏家后人结婚,你一样可以掌管勋氏家族。并且,爷爷以抵押贷款的方式存入瑞士银行的无价宝藏,永远不需要赎回,那些都是你的了。”
“祝贺你,哥哥,新年快乐!”
……
勋世奉从他的办公室那一排幕墙一般的落地窗后,俯瞰整个曼哈顿上东区,还有外面那条永远东流的哈德逊河。剥出了人类那些美好纤细的感情,只剩下赤\裸\裸的追逐利益,这才是曼哈顿亘古不变,如同黄金一般的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