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惜福,他说,惜福的人才能活的长久,而只有活的长久才能做更多的工作,才能更好的为人民服务,据说,这些都是他爹,也就是我爷爷教出来的。
我爹在很年轻的时候,喜欢过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后来跟随家人定居加拿大,他们从分手到现在,已经将近3o年了,再也没有见过面。那个女人的父亲是我爷爷的战友,那个年代,这样的两个家庭不允许联姻,于是,那个女人几乎一生没有再找别的男人,她一误会我爹也是这样的一个遵守妇道,从一而终的男人,其实,她错了。我爹拥有这个国家最正统的价值观,就注定了他也会做出这个国家的男人都会做的事情。我爹从部队文工团挑拣了一个最漂亮的姑娘,也就是我妈,他服从于现实,他结婚了,生下了我,而他得到了他除了爱情之外想要的一切东西。
——工作,为人民服务。尽可能的保养身体,这样,就可以更加长久的为人民服务了。
我知道我妈过的并不是很快乐。由于我外公家的出身不是高干,甚至不是干部,于是,在徐家,我妈他们一家人都要小心翼翼的。
我拥有几个并不尖酸刻薄,可是依然不好相处的姑,而我爹出了工作和为人民服务之外,似乎对于亲密的夫妻生活也并不感兴趣。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为了他能更好的为人民服务,他的家庭一定要稳定,于是,在一年365天里面,我爹有十分之七的时间都在忙公事,而剩下的十分之三的时候则是处在正在忙工作的路上。幸好,我妈有一群陪着她打麻将的狗肉朋友,还有一群不知道从哪块地里冒出来的好像迎风生长的野草一般生生不息的谦和快乐朋友,外加外公家的三姑六婆,她们陪着她,小心的奉承着她,让她终于感觉到,这样的一生还是很值得的。当然,最让她骄傲的自然是她能拥有我这样一个全天下独一无二的儿子。
哈哈。
我跟我爹不一样,我没有他那种异常正统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
我比他更加现实。
我不喜欢为人民服务,我也不喜欢在外面喊这样的口号,对我来说,这个国家让我拥有比别人更加自由的选择权利,还有生活方式我是这辈子最幸运的地方。相对于权力,我更喜欢金钱。因为政治拥有一套不可言说的规则,让我很不舒服,而金钱的游戏更加的赤\裸,更加的直接,似乎更加的残酷,也更加的公平。这就像一个赌场,任何人,只要还拥有生命,就可以登上这个大赌场,豪掷一把,而结果是赢得一万年也花不掉的财富,还是倾家荡产,几辈子无法翻身,这就是看个人的修为了。
我比我爹还要幸运的是,我有朋友。
在大学的时候,我有两个同学,他们与我的生活完全不交集,性格也不相同,并且他们有着与我截然不同的人生观、世界观和价值观,可是我们却成为最好的‘三剑客’。他们分别是临床系的萧商和乔深。
萧商来自一个异常普通的工人家庭,他是孤儿,也许他是私生子,不管怎么说,他的父母收养了他,并且把他养育成人,说实话,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感觉到不可思议!他是一个与时下年轻人截然不同的人,他就像旧时代文章中才出现的读书人,为人谦和豁达,并且极有才情。他可以画的一手好画,也写的一手好字,这些都需要大量的时间还有资源来培养与陶冶。他的家境不好,他需要维持年级的名词而获得奖学金,我想要说服他去贩卖字画,而他只是说,他的字画目前只为一个人,他不想把它们变成商品。后来我才知道,他说的那个人,就是他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也是他的未婚妻,一个叫做苏离的姑娘。那个姑娘是燕城世家的女孩儿,爷爷是当代画坛巨擘,而父母全是大学教授,她一直在英国,并且她考进了拥有8oo多年历史的顶级名校,也是一个与现在的年轻人截然不同的姑娘。
我忽然有一个莫名其妙的灵感,曾经对我妈说过,我也找一个这样的姑娘做你的儿媳妇怎么样?
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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