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怀远是在凌晨才回来,她在灯下看书。他一进来,见她沐浴在柔柔的灯光下,心里一颤,更是顿住了步伐,偎着门,静静地将她望牢。
窗外,一阵惊天雷声。她看得专注,冷不防被惊了一下。
“这么晚,怎么不睡?”见着她呼一下站起来,失措的寻找着什么,他出声问。
“啊?”闻声,她望过来,就见着他。那颗悬着的心,忽然就落地了。她摇头,问:“爷爷怎么样了?二叔回来了吗。”
“嗯,刚到一会儿。”他固执地问:“这么晚怎么不休息?连晚餐都不吃。”
“回来睡了会儿,这会儿不困。”今夏不和他对望,去给自己倒水,问:“要吃夜宵吗?忙了一天,也累了,先洗澡,我去弄点吃的来。”
眼看就要离开他的视线,他三两大步追上去,直接将她捞自己臂中,牢牢地箍着。被他突来的动作撞得有些疼,她皱眉想要拨开他的手,他疲惫地说:“以后,我们好好过好不好?”
今夏浑身一僵,抿唇不回话。因为她不知道,好好过又该怎么过?
在这一刻,她知道,他们的心是靠在一起的。但她不知道,扬帆是不是就此靠岸。而自己,是不是可以选择相信。
在这一刻,他这样脆弱,她的心也跟着揪疼。
她转身,环上他坚实的腰,头埋进他颈上,两行泪无声无息流下来。她很想问,她是不是可以相信。
这一夜,他要得很凶。当一波又一波情潮将两人淹没时,今夏终于放声哭出来。
章怀远伏在她身上,亲吻她的泪,声音是欢愉后的低沉和慵懒:“是不是弄疼你了?”
她咬着唇,压抑的,可又是伤心。
“对不起,可我现在就是这样想的,往后好好过,我会好好待你。你也答应过,爸爸出院我们就去办理手续,你答应了的。”他急急地说。
“章怀远,为什么现在才说呢。真的就那么难吗,接受我,需要那么长的时间考虑吗。”
章怀远用手拂去她的泪,心头的震撼,擂捣他心脏。
心,如刀划过一样。
“只是一个转身,你答应了就不许反悔,我是不会给你反悔的机会。”
今夏发愣,上一秒他脆弱得足以摧毁全世界,这一刻立马变了一个人,强势不可侵犯。
可她实在是太累了,昏昏沉沉就在他怀中睡过去。
而这些日子来,她这样安于现状,难道心里就没有想过要复合吗?就真舍得离开朝朝吗。
她不是石头,要是狠得下心,又怎么一拖再拖?若真放得下,何又这样得过且过?
章爷爷在第二天凌晨离开这个喧嚣的凡尘,这一天,嘈杂又令人窒息。章家上下沉浸在悲痛中,她也悲伤也难过,可表情却是木然的,没有掉一滴泪。她想,大概是那晚,章怀远赚得多了,泪腺枯萎。
那几日,她过得麻木却又忙碌,到底忙了些什么,在后来的回忆中,一点也记不起来。唯一记得只有一片白茫茫和黑茫茫两色交叠着。
章爷爷出殡那日,是她在未来十年里,最后一次见着章雪娇。后来她也想,自己是不是也过分了?
显然,那些念头也只是一闪即逝,便被冲散在时光的洪荒里。
她不知道是不是印证了江山易改这句话,章雪娇和她天生八字不合,只要一碰上,场面总会失控。
今天这日子,她不想和章雪娇闹得不愉快,更何况章爷爷生前的心愿,如果有可能,便是家庭和睦。
章雪娇经历了这些事,语气已不再是高高在上,说:“如果我三哥一直不会爱上你,你也要和他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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