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嗦。这个家,为了她破碎的婚姻,操碎了心。
章怀远侧头,抬起手去摸了摸她的头。今夏浑身一僵,连着表情也凝聚了。他知道,她是想避开他,避开他的触碰。可是,在这里,前面有人,她动也不动,只是僵着,咬住下唇不出声。
“还疼不疼?”他问,声音低沉沙哑。
如果她仔细听,会察觉他发音不似平日沉稳,微微颤抖的尾音,泄露了他的情绪。盛今夏没有察觉,她只是咬着唇,僵坐着,不应,也不去看他,只有胸口起伏。
“你看着我。”他的手,拢住她的肩,用力,她人便斜向他,不费吹灰之力。他的掌下,碰到的是她的肩骨,一根根,他心一沉。
她终于看向他,哑哑地说:“别和我说,我不想听。”
是的,她不想听,什么都不想听。她想求他放过她,哪怕一晚,一晚就好。她很乱,什么都看不清了。
章怀远目光钉在她脸上,松了松手,哑着声音道:“朝朝在家等你。”
今夏的心,怦怦一跳。
“以后,有什么事,我希望你能想到我,就算不是第一时间,也希望在那个时候,我可以帮到你。”
今夏不说话,灰暗的心慢慢复燃。额角泌出的汗已经凝固,她只觉脸上皮肤绷得很紧。她目光落到前排的吴江后脑勺上去,心里莫名的一酸,抬手用力地按住眉角,疲倦地说:“回去吧。”
回到玫瑰园,今夏虚浮地跨进大门,迎面等待她的不想会是朝朝。保姆抱着他,他看到今夏时,两眼亮亮的,兴奋地叫着妈妈。
章怀远紧跟其后,看到她黯淡的眸光瞬间折射出来的光芒。他知道,她活过来了。忽然,沉到湖底的心也随之轻松。看着她仍旧生疏的接过朝朝,他脸上也浮上了似有似无的笑意。笨是笨了一点,还是
很有发展的潜力,他忽然想喝一杯,可惜,现在不能。
收拾妥帖,跨进卧室,便看到她坐在床上,逗着朝朝玩耍。柔和的光线,轻落在一大一小人儿身上,生出钻石的闪芒,刺得他微微眯起眼。
今夏抬头,脸上的笑,慢慢敛起来,手上的动作也变得不在自然。朝朝瞪着圆碌碌的大眼睛,笑嘻嘻地望向章怀远。
章怀远走过去,在今夏旁坐下来,伸手抱起朝朝,在他脸上亲了好几口。今夏起身下床,“时间很晚了,我让保姆把朝朝带走。”
“睡这里有什么关系?”章怀远不以为意,笑着问:“宝贝,要和爸爸妈妈一起睡吗,嗯,想不想?”
朝朝不应,兴许是困了,眼皮在打架。没有应许,章怀远便骄傲地说:“看看,我们的朝朝多聪明,知道要和爸爸妈妈一起睡。”
“我睡姿不好。”
“还不算太差,不是还有我吗。”
今夏胸口憋闷,不想和他继续这话题,反正都是没有结果。索性任他折腾,刚抱着朝朝,自己冒了一身汗,在不去冲洗,某些人又要借题发挥了。
她故意在浴室里磨时间,也是害怕看他们相处的。章怀远的娴熟和耐心,她更无处自容,想着有朝一日分别,不舍与痛苦。得不到,只是牵肠挂肚,得到了在失去,就是穿肠剖肚的痛。
直到章怀远来敲门,她才慢吞吞走出去。朝朝已经睡熟,章怀远心情不错,看她出来,主动请缨帮她吹头发。今夏拒绝,不是她摆谱,实在不习惯高高在上的他,不管出于什么理由对自己忽然转变了态
度。
她的拒绝,章怀远也不甚在意,兴许早料到,只催她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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