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隔绝在了屋外。靠着门扉一阵发怔,萧翎只觉得身心疲惫,懒得连客厅的灯也不愿抬起胳膊去开。
家里很安静。料想着安娜应该还没有回家,萧翎一边摸黑换着鞋,一边伸手去开灯。
“你去哪儿了?”
打开灯的瞬间,安娜的身影立即清晰地出现在了萧翎的视线里。她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只手撑着头,一只手握着盛了酒的高脚杯,冷冷地看着玄关外的萧翎。
“回来了怎么不开灯?”萧翎迎着安娜冰凉的目光走进来,声音依旧是温柔的,可惜里面太过浓厚的疲惫逃不过安娜的耳朵。
安娜一双美丽的眼睛闪着拼命压抑的愤怒和犀利,她深吸了一口气,重复道:“我问你去哪儿了?”
萧翎看着安娜,她脸上的表情很认真也很诚实。“景姿喝醉了,景叔让我过去看看。”
“所以你就心疼了?”安娜晃着酒杯里腥红的液体,看着擦拭得明亮的酒杯上映着的自己的面庞,讥诮地笑起来:“心疼的都忘记了,谁才是你的妻子。”
萧翎沉默,她就这样用一种复杂的目光望着安娜,心口很缓慢很缓慢地疼起来,随着心跳,一下比一下更加凌冽挫骨。很多时候,萧翎总会在安娜的身上看到曾经的自己,疯狂的,不顾一切的,以为只要有手段有心计,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她们骄傲,骄傲得蔑视命运,然后在某一天终会被命运狠狠地玩弄,在疼痛的事实里明白,自己是多么的渺小。
安娜眼里的疼痛和愤怒那么浓烈,萧翎随着那样充满恨意的注视站起来,朝着安娜走过去。
“我知道,我的做法或多或少忽略了你的感受。”萧翎说得很慢也很轻,偏偏从她嘴里说出的一字一句,那么的掷地有声。“安娜,我只希望你明白。今晚就算这个人不是景姿,换做是任何一个朋友,我都会这样做。”
安娜咬着嘴唇,不说话,她睁着发红的双眼看着萧翎一步步朝她走过来,眼睛生疼,有泪滚下来,滑进嘴里,苦得连心都跟着发涩。眼见萧翎的身影朝着她越靠越近,安娜喝道:“你别过来!”
她说话的时候,手里的酒杯随着话音狠狠地砸过去。萧翎眼睁睁看着安娜泄恨的动作,她不躲,杯子就直直地摔在了她的身上,留下一路红色的痕迹,濡湿了她的风衣。杯子顺势哐当一声掉到了地上,刺耳的响声里,砸摔的何止是脆弱的玻璃。
“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安娜从沙发上跳起来,看着不反抗不说话的萧翎,愤怒就像是疯狂烧起的燎原之火,再难熄灭。“我对你不好么?还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三年了,我们在一起三年了,为什么你就是忘不掉她?难道你忘记了么,嗯?你都忘了么,当年她是怎么对待你的,她是怎么伤害你的,你都忘了么?”
安娜说到最后只剩哽咽,她心疼萧翎,更心疼她自己,心疼她们怎么就走到了这付田地。
萧翎几步上前抱住安娜,轻拍着她的背,试图缓解她此刻激动难以自控的情绪。拥住安娜的瞬间,有滚烫的泪水顺着她的衣领一路滑进来,犹如缠绕上来的海藻,箍住她的心,紧得她几乎快要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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