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想到了后来。”
烟灰掉落下来,落景姿的手里,烫得她心头猛地一缩。她默默地捏紧指尖的烟头,隔着烟雾望着萧翎。有一瞬间的空当,她面对着这样言辞犀利一针见血的萧翎,竟然会感到无言以对。
空气里,烟味肆意地随着气流弥漫开来,景姿手里的烟慢慢燃到尽头,她烟灰缸里摁灭了烟头,这才抬起头来,说:“萧翎,安娜有多爱,心知肚明。”景姿偏头看着窗外,语气很淡,不带任何多余的情绪。“若是不爱她,就不要下这样的决定,不要负了她。”
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萧翎嫣红的嘴唇勾起,露出一抹异常嘲讽的笑容,嗤笑出声:“两个一起,光凭相爱就够了么?”萧翎边说,边自顾自发噱道:“景姿,也不小了,竟然还会相信这样的蠢话?”
有那么一个晃神的念头,景姿看着萧翎,会突然生出一种不该有的设想,她觉得萧翎如今的一系列作为,她的话,她的笑,都像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报复。可是当她再去细看萧翎眉眼里藏着的笑意时,除了耐寻味的媚笑,再无其他。
就算当真是报复,萧翎,也无话可说。
气氛诡异地沉默下来,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无孔不入的煎熬,拷问着两的耐心极限。
“不过,当然不会负了她,疼她都来不及呢。”萧翎脸上的笑意瞧不出什么正经,她伸手,极其轻浮地挑了挑景姿的下巴,拉回了她游离情况之外的深思,说:“不管是性格还是床上的表现,她都比好多了,不知道有多合的心意。”
萧翎的性子诡异又难以捉摸,她明明作风大胆至极,可是对于自己的私生活,不管是媒体还是私下朋友之间,只要她不说,就是掘地三尺也休想探知一二。如今听到萧翎这样大大方方地说出这么不害臊的话来,景姿一愣,随后看着萧翎眼里没个正经的表情,脑子一热,也没多想就伸手拿起手边的文件夹砸了过去。
已经记不得有多久没有再这样动过气,景姿自认是个心性淡薄的,饶是再如何心湖沉静,遇上这样没脸没皮的萧翎,也仍然有些功亏一篑之势。
拍开萧翎捏住她下巴的手,景姿扭头看着窗外,努力压抑住心头汹涌的情绪。随后,她才转回头,目光严厉地望住萧翎,说:“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叹了口气,景姿补充道:“更不要对安娜说。”
捡起掉落地上的文件,萧翎直起身,用文件轻点着头,笑得漫不经心:“们的事情,安娜曾经可是最合格的旁观者。”
这句话虽然说者无心,可是景姿还是依稀嗅出了夹杂里面的若有似无的暧昧,即使隔了许多年,也依旧难以改变的亲密。‘们’这个词,实是包涵了这世间最微妙的含义。
“抱歉,迟到了。”
安娜的出现一下子打断了景姿心头衍生出来的多余感慨,而这对于景姿而言,无疑是一种幸事。
循着声音望过去,景姿就看见安娜说话的空当已经走到了萧翎的身后,她双手随意地搭萧翎的肩头,冲对面的景姿笑道:“的经纪实是太啰嗦了,拉着一直絮絮叨叨的,直到刚刚才肯放离开。”
景姿淡淡舒展开眉眼,微微笑道:“没关系。”语气是一如既往的言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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