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因为嫁给他而生出的所有温暖都顷刻消失殆尽。
她低着头,任珠帘垂下遮住眼目,问得极轻:“你忘记我了吗?”
忘记那一年背着我满山的逃避官兵的追捕吗,忘记了消失在我们身后满山的杜鹃花吗,忘记了你说过‘莫怕,一切有我。’吗?
甚至你忘记我了吗?
微音张了张口,好多的话她都不能问出口,她不仅是卫国的县主还是卫王派来的盗取楚国情报的细作,她,没有问的权利。
“我应该记得你吗?”苏南宴反问,笑得讥诮,细长的眉眼里全是厌恶的嘲弄。
“我……我……我是……”是谁,她又是谁呢?
“县主,你知道什么叫爱吗?”苏南宴掂起酒壶独自坐在喜床上饮酌起来。
“你不知道,你又怎么会知道我和仙乐之间的爱呢,你们这类活得高高在上的人哪里明白同生共死的可贵?你们只会掠夺、只会抢占、只会命令,你们不懂感情,更加不懂得无怨无悔的付出……呵呵呵……我和你说这些干什么,你也不过是颗棋子!”
“你很爱她?”微音忍住眼泪问道。
“爱?呵呵……仙乐是我的心,你不知道我曾经为了娶她逼死了我的发妻吗?我虽立誓不再另娶,但是能做我苏南宴妻子的只有她一人!若是离了她,我的心也死了,活着的不过是行尸走肉罢了……县主,祝贺你得到了这具行尸走肉!”苏南宴笑着向微音敬酒,深邃的眼目紧紧的盯着她低垂的脸,珠帘晃动他看不清她的样子,不过他也不在乎。
这世间不在乎自己妻子样貌的,大抵也只有他一人了吧!苏南宴轻笑。
微音接过半盏合卺酒脸色刷的一下惨白,她抬起头满是不可置信的看着苏南宴,“这是你给我合卺酒?”
“你说是……便是吧!”苏南宴仰起头不忍看向那双满是沧桑的眼眸,手里的酒壶轻轻的抖了一下,下垂的酒酿沿着下颌流进颈项,激起阵阵的阴寒。
“你到底个多情还是无情的人呢,夫君?”若说多情,怎么狠得下手在新婚之夜用忘忧散毒傻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