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坐了下来,苏慕清也顺势在她旁边的位子坐了下来。常安才刚刚坐下忆柔就缓步凑到常安身边递上香茗柔声道:“公子请用茶。”也不知这忆柔是有意还是无意靠的很近,被薄纱包覆的腰腹就展现在常安脸侧,常安甚至能感受到忆柔青春肉体的热度。隐隐似乎感受到苏慕清身周的气场渐渐凝滞,常安冷汗都快下来了,连忙将茶接了过来连连道谢:“有劳姑娘。”忆柔又斟了一杯茶递给苏慕清,视线在苏慕清的脸上停顿了一下,同样柔声道:“这位公子也请用茶。”只是动作不似对常安那般挑逗。常安见状心里一紧,明白过来忆柔很可能是被派来耍美人计的,生怕她再乱靠过来出声问道:“请问你家帮主现在何处?”
“帮主现在应正从渡头赶来,请公子稍候片刻。”忆柔轻轻一笑,微做停顿又道,“公子若觉得疲乏,奴家还通晓推拿之道,愿为公子解乏。”
噗,常安险些一口茶呛死当场,咳了两下讪笑道:“不必了,不必了。”
“那奴家为公子抚琴吧。”忆柔掩嘴偷笑了两下,为两人添了茶便走去一旁的琴案。
见忆柔好不容易走开了,常安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偷眼见苏慕清正面色如常的品着茶听着琴,仿佛什么都没看到没听到似的,常安心里纳闷,难道是自己的错觉?
又约莫过了两盏茶的功夫,楼梯间突然响起脚步声,常安回头一看,只见老桨跟着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登上渡仙楼。来人身高八尺,同样是受惯风吹日晒的黑亮面庞,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浓密的眉毛下一双炯炯有神的豹眼,右眼角上还带着一道刀疤,高挺的鼻子下是黑密的短茬络腮胡,外露的手臂肌肉结实并呈流线型,看得出是善习水性的高手。这就是吕岑,汴津渡口的掌舵人。
常安与苏慕清起身相迎,吕岑爽朗的笑了笑加快几步迎上忙道:“公子久候了!”
“不敢,在下常安见过吕帮主。”常安客气的回礼,心里越发疑惑起来,自己并不认识吕岑,他为何如此热情?就算他与连镖头是好友,对自己这个小辈也过于客气了,“常安冒昧的问一句,我与吕帮主……应该是初次相识吧?”
“哈哈哈,我与公子确实是初次相识。”吕岑亲热的握住常安的手晃了晃,“公子可能不认得我,我却是知道公子你。吕岑多年未去拜见长小姐了,不知她可还一切安好?”
“长小姐?”常安越听越糊涂,怎么这群人都似在说天书?
“许是长小姐并未向少爷提起,长小姐曾派人送了一幅公子的画像,故此我黑龙帮上下兄弟才认得公子。”吕岑招手让老桨送来一份锦帛画卷,常安接过展开一看,画中那个活灵活现的人确实就是自己,此画笔触细腻流畅,连常安爱顽皮作怪的性格都带出了三分,足见作画之人画功深厚。吕岑又递过一封信件:“长小姐另有一封信件,吩咐了要转交给公子,请公子过目。”
常安接过来一看,就见信封上以小楷书写了四个端正秀丽的字迹――“吾儿亲启”。常安愣了愣,心里冒出一种猜测,连忙将信件展开观瞧,雪白幽香的信纸上只短短几句话“用世颇殷,而穷于遇者时而有之,望吾儿讷于言而敏于行,当以是自励也。”落款,姬雅。是她!常安愣在当场,没想到在背后助自己一臂之力的竟然是姬雅,心里又觉温暖感动,又觉得惊奇好笑,当日自己尚未答应做她的义子,没想到她竟单方面的认起真来,看看“吾儿亲启”四个字常安不禁莞尔,没想到姬雅那般温润典雅的女子也有这么顽皮的一面,还写在信封上,是想向她手下的势力宣誓自己的身份么?她下这么大的手笔帮自己,看来下次再见她时少不得斟茶磕头拜义母了。
迎上吕岑耐心等待的目光,常安笑了笑合上了手中的信件:“我这次本不打算让她知晓的,没想到她还是行在我前面了。我上次见她时,她一切都好。”
“如此就好!”吕岑点了点头,“公子打算何时启程?吕某早已命人准备妥当,随时可以装船!”
“自然是越快越好,真是有劳吕帮主了。”常安连连抱拳倍加感激。
“公子这么说就客套了,吕某后面已备好了宴席为公子接风洗尘,一会连贤侄到了咱们就开席,吕某午后便命人接应公子装船!”吕岑展手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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