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放之前,林梓嘉这句话苏白汐不会放在心上。
但她出乎意料的,想到了前些天做的那场梦,梦里的林梓嘉在指控她,触目惊心的是他身上的那些鲜艳血迹。
苏白汐难得的没有回答,扫了他一眼,转身进了卧室。
「你早说呀,」林梓嘉走去门口,「我以为你不愿意跟我回去,我连行李箱都带来了。」
苏白汐倚靠在床头,捧着本医学上的书看。
「还准备跟你在这边多待两天。」
「你去看过陈源了吗?」
「我还以为你晚上要给他陪护,睡在医院里也有可能。」
林梓嘉的声音在外边,主要声线沉,又或者酒店房间音效太好,她一字不漏的,全部听到耳朵里。
他一个人说,也不觉得尴尬,继续:「这不像你啊,不过你没去陪他,我还挺高兴的,是不是说明你间接性良心不安,想到了在国内出车祸的我?」
苏白汐本来不想搭理他。
听到这里,实在没忍住:「你是在空闲时间里考了个证吗?想当解说员?」
言外之意:过度解读。
苏白汐不在医院里陪护,是因为陈源的身体没有太大的问题,她跟陈源的关系,现在也不足以让她做到这个份上。
做人其实挺累的,时时刻刻都要注意着分寸。
尤其是成年人的世界,「分寸」这个东西,慎之又慎。
也可能是她想保留的东西太多了,正因为一样东西太过美好,所以不忍心让它蒙上灰尘,染上瑕疵,甚至连一丝一毫的刮痕都不应该有。
林梓嘉把行李箱翻了出来,说:「男人的正常思维,换别的男人,他也这么想。」
「每个人都不一样。」苏白汐道。
她说的是「每个人」,但林梓嘉听出了别的:「陈源跟我有什么区别?」
苏白汐眯起眼。
林梓嘉仗着自己在外边,大概苏白汐手短,打不到他头上,他故作惊讶:「难道我身上有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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