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
然而,他们谁也没料到,五分钟后,两人双双黑着脸从里面出来了……
……
事情是这样的。
当他们甜蜜地站在工作人员面前表示要领结婚证后,工作人员一脸和蔼笑容地先说了句“恭喜你们!”,接着道:“请出示一下你们的身份证和户口本。”
“户口本?”
“户口本?”
两人异口同声,接着,双双瞪眼。
工作人员的眼睛瞪的比他俩都大,“你们没带户口本?”
“这个……领结婚证要户口本么?”郁欢反应过来,羞窘无比地轻声探问。
工作人员的脸色一怔后,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是的,领结婚证需要户口本和身份证,只有双证一起才能领。看来你们都不知道这回事吧?”
“没听说啊……”郁欢呐呐低哝,捅了捅身边脸黑的男人,“你不知道带户口本?”
“我像该知道的样子么?”任培勋咬牙,脸色很难看,他哪里会关注这个,又没领过证,怎么会知道领结婚证还需要什么证件?
于是,两个兴冲冲,事前连咨询一下都没有就来领证的男女——
华丽丽地悲剧了!
“那个……你们如果要今天领证的话,现在就去取户口本吧,我们五点半下班。”工作人员好心地提醒。
“不用户口本不行么?”郁欢挣扎着再问,腰肢倏地被男人挽住,一把扯着出了门。
“喂,你干嘛拉我?你让我问问看嘛,说不定人家就给我们办了……”
“这种事,你以为三言两语人家就会给你特例?”
“那不然怎么办?”郁欢垮下小脸,表情快哭了似的,“你要是反悔了我哭都没眼泪了……”
任培勋愕然,笑着敲了一下她的头,“笨。”
郁欢惊呼一声跳开,“你还打我?”
“走吧。”一把揽过女人。
“去哪?”
“还能去哪?回家,拿户口本。”想了想,又补上一句,“免得你眼泪泛滥成灾。”
郁欢终于破泣而笑。
两人先去了郁欢的家里拿了户口本,接着绕到了任宅。
任培勋虽然住在外面,但是一些重要的东西还是放在任宅内的房间。
家佣周嫂前来开的门,当她看到任培勋时,一脸的惊诧和喜色,立刻扬声道:“呀!是任先生回来了……”周嫂的话在看到后面的郁欢时止住了,脸色闪过一抹迟疑。
“周嫂。”任培勋只是淡淡地一点头,从到了这里开始,他又是那个一脸漠寒,神色冷峻的样子。
“你去沙发上坐着等我一会。——周嫂,给她泡杯花茶。”冷声吩咐完,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
郁欢坐在沙发上,略显局促。
说实话,虽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但是这一次与上一次的心境大为不同。来到了这里之后她才意识到两人之间的距离有多远,而且,她也才想到,似乎他还没和家里人其他人说两人要结婚的事。
郁欢想起那位任老先生,如果他知道他们两人真的领证结婚了,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再次心脏病发?
还有他其他的家人,他们知道了之后会有什么反应?会和老头子一样反对么?
正在胡思乱想间,只听楼上传来一阵声响……
……
任培勋来到自己的房间,拿出户口本,翻开一看,目光冷盯着户主的名字,深谙的眸光幽冷沉凝。
良久,他合上户口本收在口袋内。
下到二楼的时候,半掩的书房门打开,一道威压冷凝的咳嗽声传来。
“咳,你到哪去?”
任培勋回身看着面前的老者,眸光一冷,沉声回答:“出去。”
“十天半个月不回来,一回来就走,你当这里也是酒店?!”任老先生凌厉的老眼微微一眯,目光逼人。
任培勋冷漠的唇角挑起一抹讥讽的弧度,“有区别么?”
任老爷子气的身体一颤,深深吸了一口气,压抑着怒气,冷厉地吩咐:“跟我进来!”
任培勋虽然跟爷爷不对盘,但也是了解他的。如果是平时,现在这个时刻他应该在公司上班,而不是在家里的书房,而现在叫他进去,想必也是有什么事。
等到他进了书房,看到房内站着的那个女人身影,他的脸色比之刚才更冷了几分。
“你们也该见见面了。”任老爷子淡淡地开口,语气微软,“清丫头,是我们任家对不起你。等这小子想通了,你们就直接结婚。——这小子难得回来一次,正巧你们就碰上了,也算是有缘。晚上你不是说要去那个什么宴会么?爷爷年纪大了,就让他陪你去吧,正好你们也可以趁此机会彼此了解一下。”
房内的女人,也就是沐清,清雅的脸容微微泛红,目光自任培勋的脸上滑过,端庄有礼地柔声道:“爷爷,没关系。”
任培勋冷冷地一蹙眉,黑眸中闪着冰冷的讥诮,“你不用费劲了,晚上我会去宴会,但不是跟她。——还有,我永远不会和你结婚!”这后面一句,他是对着沐清说的。
沐清的脸色惨白了一下,隐忍着眸中的羞辱和水汽。
“混帐!”任老爷子一跺手中的拐杖,“你这一次次的胡闹还不够么?难得清丫头不怪罪你毁婚,你就这样对人家?你把人家一个好好的大姑娘……你这小子不想负责?!”
“负责?”任培勋极冷地嗤笑一声,这两个字咬的特别深,特别狠,冷眸泛起一丝暗潮,“到底谁才应该负责?”冷眸一转,望着旁边的女人,“我有对你怎样么?我需要对你负责?”
沐清咬着唇,努力压抑着颤抖的双手,微微摇头,“不……不需要。”正因为他什么都没做,正因为他不需要对自己负责,让她觉得自己更加不堪,比在听到这男人亲口说悔婚的那一刻还要让她难堪绝望!
那一天早上醒来,还处于混沌中的自己便听到了他说“悔婚”,当时只觉得是晴天霹雳!然而更霹雳的是,当她的家人匆匆赶来,看到她不着一物,以为她定是被欺负了时,却忽然发现床单上根本没有任何印记,而她的身体,干净依旧……
那一刻,所有的屈辱和难堪向她袭来,她长这么大,从来没受过这种对待!
这段时日,她伤心,她难过,她悲愤,她矛盾……
各种情绪过滤一遍之后,她的内心,对他有了一份比之前更多的渴望!
没错,之前答应跟他结婚,完全是处于年少时的那个一见钟情的梦幻式心动,而现在,她在被这男人狠狠地伤了之后,却依然对他有依恋,那只能说她找虐地对他真的动了心,爱上了他。
所以,她思量良久,又站在他的角度上想一下,最终决定还是先缓和一下彼此的关系。
他的反对是可以理解的,毕竟谁也不愿意自己的婚姻是被家人安排的,对他来说,自己不过就是一个陌生女人,他会愤怒,会不甘,这一切都正常。
她要做的是,让他了解自己,接受自己,再……爱上自己。
任老爷子听到两人的对话,深沉的老眼一眯,冷哼一声:“哼,你们睡在一张床上是事实,这事若是传出去岂不是毁了清丫头的清白?就算你有百张嘴解释别人会信么?再说,别人还会认为我任家的子孙做事不负责任。”
任培勋听言眸光一闪,冷厉寒芒如冰刀,双拳紧紧握住,“任家……岂止一个……”
“住嘴!”任老爷子突然爆吼一声,脸色涨的通红,身体禁不住地颤抖不止,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沐清从没见过任老爷子这样的一面,被吼的一震,反应过后连忙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任老爷子,“爷爷,您消消气。”
任培勋闭紧唇,整个身体都绷得很紧,脸色讳莫如深。
良久,任老爷子终于缓过气来,精神似乎也受到了打击般,气势不再那么凌厉。
“我先走了。”任培勋无法再呆下去,冷冷地说道。
在他转身的一瞬间,任老爷子正巧看到他口袋内露出半截的户口本。
“你口袋里装的什么?”
任培勋一滞,轻轻掏出户口本,一字一句道:“是‘我的’户口本。”
“我的”两个字,他几乎咬着牙说出来。
任老爷子一皱眉,“你拿户口本做什么?”
任培勋嗤地冷笑一声,扬了扬手中的户口本,说了一句不相关但是却让室内的两人震惊万分的话。
“我今天才知道,原来领证还要这个东西。”
“领……什么证?”沐清颤抖着唇,目光死死地盯着他手中的户口本。
“结婚证。”
任老爷子“腾”地一下站起身,怒目而瞪,“你,你敢?!”
“怎么不敢?”任培勋冷漠的眸光没有一丝温度,“这还要多亏爷爷你当初给我弄了一个单独的户口本。要是我的户口今天在你名下,说不定我还真的不敢……”
“你……”任老爷子气的一口气接不上来,大脑一晕,身体晃了晃地倒在了椅子上。
沐清连忙扶住他,来不及理清自己震惊的心情,连连顺着他的后背,拍抚着道:“爷爷,您消消气,消消气……”
任培勋一瞬间的震慑后,脸色僵硬地别开了眼。
“说,你要和谁结婚?”任老爷子顺过那口气,淡声开口,凌厉的眸光微垂。
“我不会说的。反正最终你还是会知道,我何必给你省那笔侦探费?”爷爷的手段他又怎么会不知?
“好,好,好哇!”任老爷子连叹几声,口气冷厉沉凝的可怕,“你尽管去,领证也好,结婚也罢,只要你不怕毁了那个女人,尽管去!”
任培勋冷冷地抿紧唇,愤怒地转身离开,大力甩上了门。
一下楼,正好瞧见了站在楼梯口一脸担忧疑惑的女人。
“呃……”郁欢正要开口询问,视线内突然看到男人的身后出现了一位清雅端庄,且面容相当熟悉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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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终于万更了…
好吧,原本是没打算万更的,但是一想这是第一天v,好歹也要给等待多时的亲们一点慰藉,所以原本打算12点更新的一直拖到了现在…。
另外,关于更新的问题,我知道说再多解释都是掩饰,所以我唯一能说的是——我尽量不断更,我尽量每天多更点,我尽量每天早点更!
三个尽量,望亲们体谅!
鞠躬,致歉!致谢!
话外音:第一天v,亲们给点面子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