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花天宇忽地再次哈哈大笑起来,举止十分夸张,仿佛眼泪水都将欲因此大笑而夺出眼眶,声音出奇之大,在整个洞穴回响不绝。
秦子轩愕然,愣道:“你这家伙这到底是在笑什么?”
花天宇虽然然止住了笑声,但这股笑劲似乎还没有过去,一抽一抽地说道:“你当真以为老子老糊涂了?当真以为老子对外世的一切毫不知情,坐井观天?我反倒要问你,倘若我赖在此地不走,倒是不知道你们天剑门,眼前之劫能否安然渡过?”
“你!”秦子轩指了指他,却是说不出话来。
花天宇早在方寒和蓝小蝶的口中便知道了今天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被囚禁在天剑门数十年时间,左千秋等人都对他不闻不问,无非因为有这数道禁制加锢,让他们根本不用担心他会被他人救走。现在,却是亲自前来,送他离开此事。所有的一切,已经用不着去推敲猜测,其结果完全都在他们的脸色和口吻之中,得知了一切。
左千秋叹了口气。“三师弟,不要与他多费唇舌,带他离开此地。”
秦子轩冷哼一声,动作举止也有几分注意,将花天宇直接带飞上了高台。左千秋和风炎两人率先沿着来时之路而去,两人则是跟在了其后。此时此刻,花天宇心中感慨良多。自己的大好时光,尽数的葬送在这里,如今的他已然对外界充满了向往,但是又有几分害怕。然而,在这份害怕之中,更多的却是想要报仇。
他要报仇,他要向浩天一报仇,要向左千秋报仇,要向整个天剑门讨回一个公道。声音在他心底里呐喊,他坚信自己一定能够等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四人离开了洞穴,外界的风景以及新鲜的空气,不禁让花天宇在这个时候陷入了陶醉。然而,就在此刻,一阵脚步声由远处传来,不由将四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
在见到来人,左千秋三人面色倒是平静,可是花天宇却是笑容满面,对此人大有好感。“哈哈,哑奴,想不到吧,我终于离开了这个鬼地方。我还得多谢你这几十年来对我的照顾!”
原来哑奴是来替花天宇送行的,也不知他是如何得知的这个消息,正当他们从洞穴里出来,哑奴便已经赶到。
哑奴虽然是左千秋安排专门负责照顾花天宇的人,可是,在这数十年时间之内,哑奴和花天宇的关系却也在微微的变化着。以前,哑奴进入洞穴之中,还需要时时的警惕,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再也找不到半点畏惧笼中之人的理由。哑奴当然不知道他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被关在这里,会受到这份苦难。不过,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两人渐渐的熟悉,花天宇也慢慢的开始学会了手语。
几十年来如此,他们有空便彼此闲聊,就像是普通朋友一般,根本不问及对方背景以及其它原因。反而是讨论今天吃什么,明天又吃什么这些小问题。正是因为有哑奴的原故,花天宇还能够保持如今的身子骨。倘若换作是他人,如今的花天宇到底是哪般情况,根本无人敢猜测得到。
哑奴朝着左千秋三人施了一礼,径直的走到了花天宇的身前,在他面前手式一阵比划着。他的动作十分流畅,但是,却是却只是比划了两下。仅仅也只是说了几个字的意思。
“再见了,保重!”
也不知为何,花天宇的眼眶之中,仿佛是被异物所侵,竟然有想流泪的冲动。在他看来,整个天剑门人都该死,浩天一更该死。但是,在这一群人之中,仅仅只有哑奴一人,他是绝计不会对他下杀手的。
花天宇此时也不知道要说什么,点了点头,便朝着左千秋道:“还不带我走?”
左千秋大袖一挥,直接腾空而起,朝着天剑门广场方向飞掠而去。秦子轩心有不愿,但是,却也不得不将花天宇带飞天空,紧跟其后。
“再见了,哑奴!”
声音回响在空间,哑奴静静站在洞口,凝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到了,方才朝着原路,返回灵月坛。
三人离开前后不过十余分钟,在返回这一刻,所有人的眼光都不由朝着他们看了过去,去时是三人回来自当多了一人。而这多出之人,污垢扑面,邋遢不堪,更有一股扑面的臭气,由他身上散发在空间。
他就是自己的父亲,花天宇?
在这一刻,花千岁不禁为之一怔。当初,花天宇在离开他时,自己不过只是二岁幼童,在脑海里早已对他变得模糊了。不过,却也在自己母亲那里,大概的听到过关于自己父亲的事来。从她的口中得知,自己的父亲,是一个英俊潇洒,气宇轩昂,天下少有人与之相比的男人。可是,眼前之人,却是满面褶皱,发须尽白,臭气熏天,更能够在他手碗和脚碗上,十分清楚地看清因为长时间带着镣铐而出现的深深疤印痕迹。
此时,他那一双略显浑浊的双眼,在眼前数百人之中,逐一的寻找熟悉的身影。
“走吧,回到你百花谷去!”秦子轩微微用力朝前一推,不曾想,花天宇整个突然失重,竟然当众跌倒栽倒了下来。
一股森寒杀气,忽地近在咫尺,迎面看来,豁然是鬼无量和花千岁两人,目露凶光的看向秦子轩。被他们这般冷眼相视,秦子轩仿佛突然置身万丈冰寒之地,浑身不安。“人,给你们带来了。这是你要的那人的骨灰。希望你们能够按照事先的约定行事,莫要做出让人不耻之事来。”说完,秦子轩将一个盒子交给了花千岁,快速的回到了浩天一等人的身边去了。
如果说在第一眼,看到的这个邋遢不堪的糟老子头,就是自己的父亲花天宇。花千岁打死也不宁可相信眼前的事实。或许是血脉相融,这股亲情即便是隔了数十年的光阴,仍然是斩不断,心心相吸。“父……父亲!”
这一声,在花天宇的耳畔巨震。正因为这一声,让他陷入短时的回忆。还记得,当初离开百花谷之时,那个还是蹒跚而行的小家伙,喊着此声有着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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