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面。
”噗嗤”,倒是六姨娘掩着嘴笑出声来,她起身步向假左馨璇,也不问过同意,径自抚上了她上衣料子。”咱北宋传统妇人家打扮,便是这小袖上襦,系腰长裙以绦带束之,再配以玉佩压裙,这束腰常以鹅黄为主,这才给称为'腰上黄'。今儿个竟在馨侧妃身上见着了!馨侧妃倒是心思奇巧,这襦子选的可是苏绣双面绣花之技, 若猜得不错,这外边儿看来是水仙,里边儿则该是另一种花样儿了。腰围虽也是鹅黄之色却以金线封边,压裙之玉也是罕见的南方鸡血石。如此穿法,既独特也不失了王爷面子,倒很是别致啊!改日,咱们姐妹几个,也弄着穿穿?”
六姨娘恰到好处转了话题,既带出了馨侧妃的名头,让越国夫人与王爷放心,又转化了众人的尴尬。
”六姐姐果然是内行人看门道啊!王爷,妾身也真有此意呢,反正六姐姐娘家便是咱汴京的织锦大户,每年江南贡缎都是她们秦家说的算,不弱就让六姐姐给咱们一人做上一套不得了。王爷看着也新鲜。”说话的是七姨娘,她嗓音清脆甜美,于千篇一律的娇柔声中,倒如若一弯清泉,令人心旷神怡。
”七妹妹也晓得喊'妾身'了么?有道是与太后娘娘礼佛数月,长大了。”六姨娘笑道。
七姨娘面上一红,道:”六姐姐老笑我,如今还有馨侧妃看着呢。自然不能失了礼数嘛!”
两人一搭一唱,倒是将气氛转了转,早膳也算吃的其乐融融。越国夫人吃的少,在晋王劝说下,好不容易喝了碗稀粥,已是连连喊饱。馨侧妃见状,立刻吩咐了下去,不过一会儿,香莲便端了碗浓浓的汤药来与越国夫人服下。
那药气腥苦,端过赵璇儿面前时,她不由皱了皱眉。如此难闻的药,越国夫人却要照着三餐服下,实在是苦了她了。
可超出众人料想的是,越国夫人似乎爱喝的紧。药到嘴边,越国夫人毫无表情,喝了个底朝天。
只有晋王明白,只有这苦药入腹,才能减轻些她心中之苦。他,又何尝不是。zyac。
香莲接过空碗,对晋王请了安,捧着碗小心翼翼退下。赵璇儿却分明瞧见她手腕边上,一道青紫晃过,想要再看清些,香莲却已经走过她身旁往门外而去。
赵璇儿摇摇头,想来该是自个儿看错了。
那道青紫痕迹,于赵璇儿脑中,总是挥散不去。她琢磨着定要寻着一日,仔细看看清楚才行。可安宁日子没过多久,深秋时至又是一场风波。
本是喜事一桩,大宋今年天公作美,雨水丰润,收成极好。可到了这年年进贡之时,半路却杀出盗匪,将粮食贡品悉数截了去。朝廷震怒,皇帝意在速战速决,势必严惩盗匪,将之连根拔起,亲命晋王为围剿军统领,发兵五万,即日启程。
此时,越国夫人身子正初见好转,馨侧妃才过门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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