矫情克制?她低低一笑,唇吻上去,伸手在卫希颜腰间一扯,衣带飞将出去,纤手轻扬间,将她外袍除去。
卫希颜立时魂飞荡漾,抱着她身形移转,双双倒于书房榻上。
掌指飞动间衣物层层褪去,光滑贴着光滑,滚烫烫火辣辣的撩人,指尖如火,激起道道热浪,春情如丝,缕缕缠绕交织……
突然,“扑棱棱——”一声激打窗户的翅膀声惊醒了正自激情交缠的两人。
“是小黑。”名可秀喘息道,缠在卫希颜腰间的手轻轻一捏她。
“不管……”卫希颜鼻息如火埋首她胸前,名可秀轻吟一声,腰间纤指不由紧陷下去,身体向上贴近,那丝清明瞬间便被身体涌出的麻痒晕眩淹没。
“扑棱棱——扑棱棱——扑棱棱——”翅膀拍打声不绝。
“唔……希颜……”名可秀勉强撑住她,白玉般的胸膛在情.欲的冲击下沁出柔色粉红。卫希颜眼神迷乱如醉,光裸身子再度向她俯下……“希颜,小黑这么急,一定有事。”名可秀深吸口气,回复清明。
卫希颜低呜一声趴她身上,“我要煮了它!一定要煮了它!呜!”
名可秀“噗哧”一笑,伸手掐她腰,“还不起来。”
卫希颜叹口气起身,两人迅速穿衣收拾停当。
名可秀走过去打开窗户,黑鸽子猛然扑拉拉飞进来。她取下竹管,只看得几句,便黛眉紧蹙,面色渐转凝重。
“怎么了?”卫希颜走近,轻抚她肩。
名可秀突然间似有些无力,头微侧轻靠在她肩上,幽叹一声:“天柞帝被俘,辽国灭了!”
辽国灭亡了?卫希颜脑中一阵急转,记忆中辽国灭亡后不久金人便挥兵南下攻宋,看来战争要开始了!她胸腔中似乎有股铿锵的喧嚣撞击。
名可秀的柔弱只在片刻,旋即身姿挺直,目光清寒如冰,凝望夜空道:“北方蛮族向来觊觎中原王朝的富庶繁华,当年契丹强盛时和大宋数度交战,在对峙多年后因自身奢迷而颓坏,失去了谋夺中原之心;现下女真族崛起,其势头正如当初之契丹,此番灭辽之后金人便拔除了前进中原的最大路障。”
她一掌拍在窗沿上,“国富而不强,必遭外辱!——我恐时隔不久,女真必铁骑南下,侵入大宋!”
“希颜!”名可秀猛然转头,叹道,“你和汶儿的婚事要尽快,迟恐生变。”
卫希颜凝重点头,和名可秀低语商议一阵后,便掠出房外,趁着夜色离去。
***
次日一早,卫希颜入得宫中,慢悠悠行走在延福宫主管常经的路上。
此时宫禁里的雪尚未完全化去,一路翠枝染玉,相映成美。她踱了几圈,果然遇上李彦。
“清圣,一大早在此赏雪?”
卫希颜扫了眼垂手跟在他身后的小黄门,李彦会意,摆了摆手,那内侍立刻躬身退到几丈外。
“卫轲在此相候大官已久!”
“清圣有事?”
卫希颜微笑拱手,“卫轲钟情一女子,欲提请婚事,又恐其父不允,大官久阅人世,相请提点一二。”
李彦灰眉微微耸动,细长眼睛一眯,笑道:“女婿欲讨泰山欢喜,自然是要投其所好,哈哈!”说罢晃着八字步摇身而去。
投其所好?卫希颜想了阵,眉毛一扬,缓缓向兰熏殿走去。
“希颜?”帝姬方进完早膳,见到她欢喜迎上前,“今儿怎么这么早来了?用膳没?”
“用过了!”卫希颜笑道,眼珠一转,忽然凝视帝姬道情深款款一句:“福儿,我想你了!”
帝姬差点一口气没回上来,一旁侍立早膳的兰馨等宫女齐齐面上飞红,飞快拾掇好桌上餐具,一转眼功夫便闪没了人影,偌大殿中只剩下两人独处。
“姊姊!”帝姬嗔笑道,“你是故意的!”
卫希颜眨眼一笑:“不赶走她们,怎好说话。”说完拉起她就往书房走,“汶儿,你帮我画一副画。”
“什么画?”
“画我!记得,要情意绵绵的!”卫希颜眯眼笑道。
希汶虽狐疑,却也依言去了书阁。
“要不要我摆个姿势?”卫希颜笑嘻嘻道。
希汶看了眼临窗而立、神采秀逸的姊姊,抿唇笑了一笑,柔声道:“不用。姊姊你坐着就好。”
卫希颜惊讶扬了扬眉,抓了把檀椅在窗前坐下。
希汶援笔濡黑,沉吟一会,美眸中突然溢出光彩,抿唇一笑,落笔如行云。
卫希颜在椅子上坐了一阵,闲着无聊,便调息进入瞑想状态。
过了约摸大半个时辰,忽听“嗒”一声轻响。卫希颜睁眸,便见希汶搁笔,看着书案上的画美眸流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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