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转了一圈,这个儒雅俊秀的人微微一笑,将棋子丢回盒子里。
“我输了。”奥斯维德听见他这么说。
伊斯特大帝脸色有些不好:“你又让我。”
“是么?你总是认为我在让你,其实这只是你的错觉,我从未让过任何人。”
“不管了,反正你是输了,你要帮我做一件事。”
那人眼睛弯了一下:“就算你不赢,我也会答应你的。”
“我要这人族大陆永远胜过其他大陆,我要人类成为这世界上最强的力量,我要我伊斯特王国永久不衰,我要我的人民永远富足!”伊斯特大帝站在高高的山顶,俯瞰着他的国家,仿佛誓言一般说着。
奥斯维德恨得差一点将手中的黑子捏碎,没错,这就是一切的开端,整个魔族噩梦的开端。
那人还是微笑着说:“没有永远的东西,盛极必衰,衰极反盛,你的要求我做不到。”
“你能!我知道你的力量,这个世界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你的实力,如果没有你……”伊斯特话突然顿住了,他眼睛直直地看着那人,说不出话来。
那人瞧了伊斯特一会,轻叹一声:“好。”
奥斯维德一咬牙,将那枚黑子落在黑气所指引的位置,原本一面的局势因着这一枚棋子有了细微的变化。此时一道白光闪过,一枚白子出现在棋盘上,而黑气,又指引着第二枚黑子。
奥斯维德拿起黑气,周围景色又是一变,此时树木已不如方才茂盛,但总还是比这荒芜要强上许多。
“这花纹是什么?”伊斯特大帝指着石桌下突然出现的花纹问道。
“生门,这个斗转星移大阵唯一的生门。”那人轻轻开口,他满头的黑发此时竟然全部变成银白色,整个人一下子老了几十岁,却偏偏还是那么温和地笑着,眼中充满了期待。
“为什么还要留下这个生门?将魔族大陆所有的精元、生气、运势、灵气都转移到人族大陆,如果留下这个生门,岂不是还会回去?那么我的王国是无法永远强盛下去的!”伊斯特大帝明显有些不悦。
“这个世界没有完美的阵法,这样我已经尽力了。这个生门每百年才会出现一次破绽,而五百年后,魔族将再也没有一个活人,这样就不会有人来破坏阵法了。”
伊斯特大帝沉默了一会儿才望着那人的头发说:“你……为了我……我……”
“什么也别说,”那人笑得很开怀,“这只是我做了逆天之事后该付出的代价,你我都是罪人,不止是我,你也会付出代价。你的灵魂将永无转生之日,永受地狱烈火的煎熬,这你也愿意吗?”
“那么我就在地狱里永远看着我的国家的强盛!”伊斯特大帝十分坚定地说着,但同时又十分愧疚地看着那人:“只是你……”
那人用食指轻轻地碰了下伊斯特的唇,止住了他内疚的话语,他收起了笑容,难得严肃地说:“你总是认为自己在利用我,却从没想过我也是有私心的。”
奥斯维德的怒火已经无法抑制了,就是为了伊斯特大帝这么一个自私的念头,整个魔族大陆五百年来寸草不生,原本肥沃的土地变成了带来死亡的沙漠,原本葱郁的丛林变成可怕的沼泽。湖泊干涸,瘟疫滋生,五百年了每个魔族人都仿佛身在地狱一般。他们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孩子因为饥饿和疾病痛哭着,却无法说出一句安慰的话语,因为他们自己也强忍着病痛。五百年,魔族大陆变成一片死地,而魔族人也只剩下仅仅十几个,他们在那片毫无生机的沙漠中苦苦支撑着,期待着希望的到来。
这是人类与魔族无法缓和的仇恨,奥斯维德毅然落下第二子,此时黑子与白子的阵势已经变得旗鼓相当,即使白光再落下一颗白子也无法压制黑子的势头。奥斯维德顺着那股黑气拿起第三颗黑子,周围的景色又是一变。
周围全是枯木和鸟兽的尸首,比起现在这一无所有的荒山还要凄凉。
石桌旁没有伊斯特大帝,只剩下那人,他不仅头发花白,脸上也满是皱纹,动作也变得迟缓。他慢慢地抚摸着桌上的白子,轻轻低喃:“我错了,你也错了,这一场逆天之事你我都没有逃过,早晚都会付出代价。”
“我的私心,你的野心,终究会给整个国家带来毁灭性的灾难。结果到头来,我却什么都没得到。”
那个苍老的人将脸贴在冰冷的石桌上,一滴泪水滑落在棋盘上。
“从开始到现在,我都没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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