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亚度的杀气,塞西尔依旧带着虚假的微笑说:“没什么,我只要你的左手。”
“你不是高贵吗?你不是善良吗?你不是最喜欢这些贱民吗?那么,为了这些你所谓的同伴,一只左手算什么呢?”
一只左手真的不算什么,亚度右手用剑,又会使用魔法,左手其实没有太大用处,就算失去了,只要习惯了也没什么。如果是生死决斗,那么塞西尔要的并不多,也不过分。
可令人费解的是,他图的是什么?亚度是未来的神殿执事,伤害神职人员,就算他是克斯拉埃特家族的继承人,也难辞其咎,更别提亚度是皇族的人,就算无法继承皇位,也是权力的代表,塞西尔为了一场比赛失去继承人的身份,值得吗?
“我斩下左臂你就会放了杜柏斯?”亚度沉声问道。
“当然。”塞西尔点头,“我们可以订立契约的,血契。”
一旦订立血契,契约者就不能违背自己的誓言,否则会付出血的代价。塞西尔没有说谎,他就是只想要亚度一只手。
“快点决定,否则就算我不出手,这个小少爷也会失血过多死掉的。”塞西尔慢吞吞地说,反正着急的不是他。
被钉在树上的杜柏斯微微抬眼,发现温德斯正关切地看着自己,又用余光看向亚度,亚度已经咬破手指打算与塞西尔订立血契了。
他咬了咬唇,看着胸前抵着的长剑,试着动了动右手。
右胸被贯穿,只是手臂微微一动,身体就仿佛被撕裂一般。杜柏斯从来都没这么痛过,他知道,就算他能被救回来,身体也完了。果然他从一开始就是凑数的,就是他们的弱点。
杜柏斯看着亚度,双手同时握住木刺,只当这身体不是自己的,狠狠地将贯穿至体内的木刺拔了出来!
好像灵魂被抽离了身体一般的痛,好像随着木刺的拔出,身体变得四分五裂一般。杜柏斯叫都叫不出声,软软地从树干上滑落下来,也离开了长剑的威胁。
一直看着他的温德斯快步上前,一把抱住了他。而与此同时要与塞西尔订立血契的亚度一拳打在塞西尔胸前,将人打到在地,塞西尔在地上滚了一圈,正要坐起身来,长剑抵在他颈上。
温德斯小心翼翼地将杜柏斯抱起,好像他是个易碎的娃娃般,鲜血让他眼圈发红。杜柏斯,最先伤害他的人就是温德斯,然而他却忘不了那双眼睛,那双到最后依然透着理解的眼睛。
“你是白痴吗?”他看着杜柏斯伤口流出的血,心疼到不行。杜柏斯的伤不在要害处,如果及时救下还有救。可他自己硬生生将木刺拔出,完全没有止血,只怕早就伤到了大血管,这样流血不止,只怕活不了多久了……
“把他给我。”一个冷静的声音传来,温德斯回头,看见那个叫塞恩的人静静地站在自己身后。
青芒见温德斯发呆,一把将人抢过,手指在杜柏斯身上连点数下,真元注入他体内,封住了他的血脉,鲜血渐渐止住。
他毫不犹豫地从乾坤袋中拿出一颗丹药,这丹药是他用极珍贵的药材炼制的,不过好在有它。这丹药当年他只炼制出九颗,两颗用来救人,又给了雷尔夫两颗,自己手中只剩下五颗。
杜柏斯服下药,青芒用真气助他将药力吸收,温德斯吃惊地看见杜柏斯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不一会儿杜柏斯的伤口就恢复了,只是脸色还有些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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