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灾,影响到了收成,但也不是颗粒无收,只是收成不够交田租的。
能够免掉他今年的田租,那就还有一些落下的,不至于接下来一年里连饭都没得吃的。
不能说是完全的解决了问题,但至少活下来没问题了,也用不着把女儿嫁给镇上的屠夫。
——与其说是嫁,还不如说是卖,是将女儿给推下火坑。
柳行善道:“你也不用谢我,这都是我父亲交代给我的事情,你要感谢,就去谢我父亲,每天早中晚都去庙里给他烧一炷香,那就行了。”
他也知道他那个刚封了神的老父亲需要香火,需要信仰者,所以才这么说。
朱七连忙表示:“二老爷放心,我以后一定会这样做的。”
柳行善对他的态度很是满意,说道:
“看得出来,你是一个懂得感恩的人,只要坚持下去,以后的福报不会少。”
想了想,又说道:“你说你大儿子想要去州城考试,你大儿子念书怎么样?”
“回二老爷,”朱七恭敬的说道,“我没念过书,不懂那些,但听村里的教书先生说过,他念书还行,今年去府试,很有可能中秀才。”
在这村子里面,秀才都可以称之为秀才老爷了,那可是了不得的人物。
柳行善心里一动,想着:“柳镇穷人那么多,父亲却偏偏要帮助他,莫不是看在他儿子的份上?难道说他儿子也是一个有气运的人?”
这么一想,脸上的笑容更深,说道:
“你就一个庄稼人,自己又没有地,养那么大一家子人还要供一个儿子读书,也难为你了。”
朱七愁苦道:“可这眼见得就要开考了,连去州城的盘缠都拿不出来,今年是去不成了,看明年如何吧。”
去州城有一百多里,走路去需要两三天的时间,那路上的吃喝需要钱,还很辛苦。
坐马车去,倒是轻松一些,可这样一来,花费的钱就更多了。
到了州城,考试也不是一天的事,那里花费就更多了。
柳家免了他今年的田租,可现在凑他儿子去州城考试的盘缠还是凑不出来。
又要等一年,他心里也不情愿,估计他儿子心里更不情愿。
更悲哀的是,明年会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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