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到您的邮箱。”值班经理用乞求的眼神望着向宇珩。
“我不满意的话,你们这一班的人,都给我滚!”向宇珩低声道。
“一定让您满意!”值班经理挺直胸脯,信誓旦旦。
见安若生回来了,向宇珩低声道:“滚。”
值班经理点头哈腰,退了下去。
看着值班经理的背影,安若生坐回自己的座位,问向宇珩:“经理来道歉了?”
“你认识?”向宇珩一脸善良的微笑。
“不认识,看穿着,我觉得他应该是经理。”安若生说。
好几个月没有吃到正经披萨的安若生不顾形象,反正,在向宇珩面前,她也没打算顾及什么形象。徒手,撕块儿披萨就咬……
嘴角满是酱汁的安若生吸着自己的手指,问盯着自己的向宇珩:“你看什么?”
“今晚,我要搂着你睡,谁也挡不住我。”向宇珩说。
“你是有未婚妻的人,不要这么不要脸。晚上我去朋友家住,不劳您费心了。”说着,安若生拿起一条芝士条,咬了一大口。
“吃我的,喝我的,收了我的钱,还拒我于千里之外。”向宇珩说。
“为了证明我不是靠脸吃饭,我也得拒绝你。”安若生的嘴里鼓鼓囊囊。
“婚约的事儿,我在处理了。”向宇珩说。
“你既然答应娶人家了,怎么能因为一个只见过几次面的女人毁约呢?我们门不当户不对,我又不可能当你的情妇,请我吃吃喝喝,你就当在扶贫了,我会感谢你一辈子的。”安若生说。
“你真不是靠脸吃饭的,你是靠嘴吃饭的。你这张嘴啊,又能吃又能说。”向宇珩笑了。
“快吃吧,披萨凉了就不好吃了。”说着,安若生又撕了一块儿披萨。
“你还在长身体,多吃点儿。”向宇珩说。
“我再长只能是长肉了。”安若生说。
“你有想过继续读书吗?”向宇珩问。
“你不会是想要助学吧?”安若生笑了。
“你才十八岁,不能就这样混日子。”向宇珩说。
“我脑子笨,不会读书。”安若生说。
“等我把那边的事儿安排好,我们就回来。我赚钱,你读书,等你拿到个学位,我帮你安排一个不辛苦又体面的工作,这样,我们就门当户对了。那时候,你也过了法定结婚年龄,可以嫁给我了。”向宇珩说。
就算向宇珩只是随便说说,这话,听起来也是让人开心的。
命途多舛,但身边总会有人帮自己一把。看着自己长大的警官权叔权;养育了自己十八年的王警官夫妇;扮演父母,照顾了自己六年的高先生和张警官;将自己从匪徒手里救出,使自己免遭蹂躏的冯夏至;拼了四个小时,把自己从鬼门关拉回来的李知夏医生;视自己如亲妹妹,将自己喂胖了十斤的周一玫;不问原因,默默帮自己抹干净踪迹,保护自己周全的宋轶;还有眼前这位,接受了孤身一人、贫病交加、不学无术的安若生,并为她计划未来的男人,向宇珩。
为了不辜负你们,自己也得再吃点儿。
想到这里,安若生拿起一条芝士条,塞进了嘴里,眼眶,有些湿。
“黄芥酱,味道重了?”向宇珩问。
“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大学毕业,你还想着要娶我。”安若生用袖口抹了一把眼泪。
“我的天哪!妹妹,别哭啊!”向宇珩忙站起身,走到安若生身边,掏出自己的手帕,俯下身帮安若生擦眼泪,安慰道:“婚期提前,二十岁生日第二天我们就去登记结婚,不等大学毕业。”
“谁答应要嫁给你了。”安若生哭了出来。
“我这么好的一个男人,你不嫁,不是便宜了别人?”向宇珩笑着。
安若生抢过向宇珩手里的手帕,自己擦起了眼泪。
“送你去大学读书,我也是冒着风险的。你这种胸大无脑的女人去到处都是小鲜肉的校园里读书,万一被小白脸骗走了,我就得不偿失了。”向宇珩坐回了自己的座位,感慨了起来。
姐的学位不比你的少,好吗?胸大无脑!你才胸大无脑!你全家都胸大无脑!
气得不想哭了,安若生撅着嘴,摆弄着向宇珩的手帕。
“吃饱了吗?”向宇珩问。
安若生点了点头。
“生气了?”向宇珩问。
安若生点了点头。
“我们去给姐姐们买礼物,好不好?”向宇珩讨好道。
安若生点了点头。
“买单。”向宇珩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