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设想。微臣以为,还是赈灾之事更紧急。”
裴少卿轻抚衣袖,追问:“那北境之事如何解决?”
“我朝与遥辇国有五十年休战友好盟约,双方往来通商,互补不足,试问单方面撕毁盟约于遥辇国有什么好处?耶律沙纵兵掠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此人心气极高,若是一味扩充军费、挑衅示威难免有擦枪走火的危险,不如派使者前去谈判,和平解决不是更好?”
老狐狸斜睨我一眼,道:“照扶相的意思,难道要我泱泱天朝上国向区区蛮夷卑躬求和?”
我笑道:“我朝乃礼仪之邦,先礼后兵这个道理国师不会不懂吧?再者说民以食为天,无民何来家,无家何来国,无国何来天下?若是解决不好民生问题,则乱必将由内而生。如此,家不家,国不国,天下不天下。”
“扶相说的固然有理。可扶相不要忘了,还有句话叫‘覆巢之下无完卵’。若不能固守疆土,百姓何以为家?若是国土沦丧,百姓又如何信任朝廷?又何来家,何来国,何来天下?”
“覆巢之下无完卵,此言有理。可若是无卵,巢又何以称之为巢?”
王国师正欲张口反驳,裴少卿抬手道:“两位爱卿别吵了。”他轻拧了眉尖,故作深沉道:“扶爱卿的意思是先派使臣谈判,如若谈不拢再兵戎相见也不迟?朕以为,此举既不失礼仪又不失威严,的确是上选。”
……真的假的?他竟然也有向着我的一天?
我心下疑惑,低头道:“皇上英明。”
眼看风向转变,王国师的狗腿们再也坐不住了,纷纷表示抗议。
参知政事道:“皇上,北境之事事关国之颜面,不容小觑啊!”
兵部侍郎道:“皇上,北境不安则战火燎,战火燎则黎民流离,扩充军费应为当务之急啊!”
“……”,我看了看裴少卿,复看了看老狐狸,后者还我一脸老奸巨猾的笑。
“嗯……”裴少卿摸着下巴,一脸为难道:“那么兹事体大,容后再议罢。”
这根墙头草!我恨恨地腹诽,师父不在到底镇不住场子。
一时间,朝堂之内鸦雀无声,没人再上前启奏。
我向站在身后的谏议大夫使了个眼色,他浑身抖了抖,哆哆嗦嗦地走出去,结巴道:“臣臣臣有事启、启奏。”
“何事?”
“臣、臣、臣……”那谏议大夫原地“臣”了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最后竟然“扑通”一声跌倒在地,捂住胸口急喘起来。眼看那厮面色惨白,双唇没有一丝血色,豆大的汗珠自额间滚滚而落……装得真到位!
“臣、臣哮喘发作,求皇上批、批准臣早退!”
裴少卿不耐地挥手:“来人,抬下去!”几个锦衣卫亲军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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