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我。时辰不早了,早些回去歇息吧。”说完,别过脸不再看我。
苍白的月光映照着他俊挺的侧颜,依稀勾勒出了几许淡淡的伤痛。心中的酸涩无法言喻,我默默叹息,跪下叩首,“吾皇万岁万万岁。”
***
回到相府,我直奔书房,搬出所有奏折,想要从中找出沈洛以前所写的奏折。可奇怪的是,不论我怎么找都找不到。
我一本一本翻过去,心中万分疑惑,不禁自言自语道:“咦,我明明就把沈洛的奏折收在这一堆里了,怎么突然没了……”
书蓉端来一杯参茶,道:“小姐,您在找什么?”
“书蓉,最近有没有谁来过书房?”
“奴婢没在意。”
我想了想,把她拉到跟前,小声问道:“书蓉,小姐问你,沈洛他有没有给你写过情书什么的?”
“有是有,不过……”书蓉放下参茶,颇有些哀怨地叹了口气,道:“自打这次从江南回来,他便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对奴婢不闻不问。唉,奴婢不过是个丫鬟,自知配不上他,也不想再做纠缠。当爱已成往事,这些情书留之也无用,不过徒增伤感罢了玩转异界。奴婢早就一把火全烧了。”
我惊道:“什么?全烧了?”
她噎了噎,嗫嚅道:“好吧,还留了一封。”
“快拿来给我看看。”
“小姐……”
我委婉地解释道:“书蓉,我不是想八卦你俩的事,是真的事出紧急。你乖,把那封情书拿来给我看看吧。”
书蓉勉为其难道:“好吧。”说完,扭扭捏捏地从襟中掏出一封信递给我。
“原来你还贴身收藏……”我打开信封,素雅的梨花笺上写的是一首《鹊桥仙》。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我不禁失笑,沈洛平日里冷酷寡言,不料他竟也是个懂温柔、解风情之人。
书蓉双颊泛红,咬唇道:“小姐,您笑什么?”
我将情书收好,正色道:“没什么。这封信先放在我这儿,我保证,至多一天,一定完璧归赵。你下去睡吧,别管我了。”
书蓉道了声是,转身退下。
这天夜里,我再一次梦到了那片清丽绝尘的杏花林,粉色的花瓣漫天飞舞,素衣少年抱着我,言笑晏晏。梦的最后,依然是那个身患触恶之疾的陌生男子,以及那张忽然变成师父的脸。
我倏然惊醒,涔涔冷汗将一身中衣全部濡湿,脑中纷乱如云,心下亦是百转千回。
为什么我会叫那素衣少年“哥哥”?叫那重病男子“爹爹”?他们俩果真是我的亲人吗?
触恶之疾乃是不治之症,得者必死,且传染性极强,是最为恐怖的瘟疫之一。先帝曾下旨,各地但凡发现有触恶之疾流行,必须上报朝廷,由太医院安排太医前去医治,并将疫情记录在案。倘若梦中所见都是真实的,我可以从触恶之疾入手,或许能查出蛛丝马迹。
就这么坐着,想了许久,夜色消散,窗外渐渐明亮。我索性起床洗漱,收拾收拾准备去上朝。推门而出,清爽的晨风扑面而来,东方既白,朝霞满天。
穿过回廊,恰巧遇见沈洛,他盯着我的脸看了半晌,道:“脸色不好。”
“做恶梦了。”
他挑眉不语。
沉默一瞬,我笑道:“昨晚我又梦到师父去世时的模样,心里难受。不过没关系,做点别的事便会好的。”
他眸色一紧,脸色迅速黯淡下来,看向我的目光既有愧疚又有心疼,很快便又消失不见。
我转过身,假装不曾发觉他异样的情绪,“走吧。”
***
这天早朝结束,裴少卿果然点名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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