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出。晚上我们放出消息,就说失窃的地籍和地契已经找回,你正在重新核对。那人听到这个消息,必然会有所异动,届时便是瓮中捉鳖,他逃不了碎空战神。”
我拍了拍他的肩,惊喜道:“此计甚妙!沈洛,没想到你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你呆在锦衣卫委实太屈才了,回帝都之后,我定要上奏皇上,封你三品郎将,让你带兵杀敌,建功立业!”
沈洛微微一愣,幽黑的眸中急速掠过一道涟漪,很快便又归于平静。沉默良久,他摇头道:“不要。”
“为什么不要?”
“不感兴趣。”
我撇撇嘴,道:“没出息。”
他看着我,抿唇淡淡一笑,倒是没有反驳。
我被他的笑容小小惊到了,不由啧啧称奇道:“原来你也会笑,我以为你这辈子永远只有一种表情,那就是没表情。沈洛,你最近可真是变得越来越不像你了。”
他的脸色稍稍变了变,似有几许尴尬、几许懊悔,当即敛去笑容,别过脸不再说话。
李斐送来地籍,我一面听他陈述,一面仔细地翻查,果然发现了不少蹊跷之处。
我指着其中几页,对李斐道:“从清平二年到清平四年之间,这个名叫‘贾明’的人一共从一六十八人手中买走良田一千五百亩,按照我朝律例,土地买卖超过五十亩以上便要收录买卖双方的官籍,为何此处没有记录贾明此人的官籍?”
李斐答道:“买卖土地是由各地知府经手,这批良田位于姑苏境内,是由周瑾周大人负责办理。他上交这批地籍时,的确没有附带贾明的官籍。下官曾问过周大人,他也说不清楚,只说……也许是整理的时候弄丢了。”
我有些不敢置信,“弄丢了?”
李斐面露为难之色,道:“……周大人是这么说的。”
不对,周瑾是师父一手栽培出来的,做事素来小心谨慎,师父一直非常看好他,他绝不可能犯如此低级的错误,此事定有蹊跷。但窃走地籍的人一日未查明,所有人都有嫌疑,周瑾也不例外。
我点头,淡淡地说:“好,本相知道了,明日再问他吧。”
***
晚饭之后,我拉着沈洛陪我外出散步。西子湖畔,晚风习习,吹散了燥热的暑意,教人神清气爽。
不知不觉便走到上次的那条沿湖小道,尽管今日不是烟花灯会,这里却依然人来人往,繁华热闹。
重归旧时路,物是人非。
我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心下涌起些许怅惘,渐渐的,越来越强烈,在我的胸腔里激荡不息,几乎教我无法呼吸。平日里,那些被我小心翼翼地收好的情绪,那些思念、哀恸、悲怆……等等数不清的感情,此刻终于蓄势而发,如同潮水般排山倒海而来。
视线不知不觉变得模糊起来,我用力揉了揉眼睛,生生地逼退泪水。
正当我神思怔忡之际,忽听有人道:“客官,要不要看看瓷器?”
我转过头,见眼前之人甚是眼熟,却一时记不起来在何处见过。不待我多想,那人倒先认出了我,惊喜道:“姑娘,原来是您呐,您还记得小人吗?小人以前卖纨扇的……”
“哦,是你啊掌柜……”我想起来了,他便是上次卖纨扇给我和师父的那个小贩,我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瓷瓶,道:“你怎么改行卖起瓷器了?”
小贩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小人的娘子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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