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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谁念西风独自凉(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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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扶相了,久仰。在下耶律沙,奉我国圣上之命,特来向许国皇帝陛下贺寿。”

    彼时在临安初见,我只觉得此人定非池中之物,不曾想他便是令裴少卿和满朝文武头痛了多年却又拿之无可奈何的遥辇国名将耶律沙!

    然,转念一想,我朝边境管理甚严,除了国事交流,几乎没有外邦人能深入姜国境内,而耶律沙的身份又是如此之特殊,他是如何避过边境守卫和重重关卡到临安的呢?他的出现与同赈灾金被劫案又有何关系?倘若这一切不是巧合,那他究竟欲意何为?

    他指向身旁的黑衣男子,介绍道:“这是我的副将萧达。”

    萧达微微一笑,与耶律沙互递眼色,旋即执遥辇国礼节向我见礼。他看起来极年轻,生得清俊秀美,怎么也不像是在刀尖上打滚、在血海中沉浮的副将。虽是神情淡淡,举手投足间却难以高贵之姿,仿佛比耶律沙还要倨傲几分。

    一时间,无数疑问涌上心头,我百思不得其解。可眼前的情景却容不得我多想,我只得暂且压下思虑,对他报以微笑道:“小女正是扶嫣,久闻耶律将军大名。”

    “素闻许国的女相乃是一个貌若无盐的丑女,今日有幸一睹扶相芳容,方知谣言不可轻信。”

    我笑道:“耶律将军可是真心夸赞本相?”

    “我耶律沙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从不打诳语。”

    话音刚落,身旁的裴少卿忽的不冷不热地轻哼一声,我不明白他这是要表达什么意思,默默地瞪了他一眼。孰料,他却略带几分不屑地扭过头,一脸不满的神情。

    眼锋扫过裴少卿,耶律沙饶有兴致道:“这位是?”

    我干干一笑,道:“他是我的贴身侍卫,姓黄名……桑。”

    “噗――”

    裴少卿的嘴角一阵狂抽,一连朝我飞了好几个眼刀,恨不能用眼神将我杀于无形。沈洛强忍笑意,看向他的目光中分明含了一丝同情。

    耶律沙看看裴少卿,复看看我,意味深长道:“真是个有趣的名字。”

    我:“……”

    曲水流觞宴原定于午时开始,由于拓跋安迟迟未到,故而延迟到午时二刻。此次出息宴会的除了我与两国使臣,尚有礼部和兵部一干官员,众人饮酒作乐,只谈风月,不问国事。午时三刻,拓跋安与他的随侍终于姗姗来迟,他神情慵懒,衣衫微有些凌乱,一撩衣袍半卧在席位上,以手支头,打了个哈欠,道:“不好意思,小王今日起晚了,教各位大人久等,真是抱歉。”

    众人面面相觑,神情甚是尴尬。我不动声色地打量他,转而吩咐道:“开宴。”

    宴会开始,侍女分别斟了三杯桑落酒、般若酒、杜康酒放在上游的托盘中,任之顺游而下。伶人击节而歌,每当歌罢一句,托盘停在谁面前谁就要喝酒,并说一句与酒有关的诗词,下一人要以上一人所说诗句的最后一个字开头,以此类推。

    第一次,托盘停在耶律沙跟前,他端起酒觞一饮而尽,道:“‘不醉郎中桑落酒,教人无奈别离情’,南国名酒桑落,入口清冽,后劲绵长,果真名不虚传。”

    我说:“原以为,耶律将军只懂行军布阵、运筹帷幄,不想将军竟也是个风雅之人。”

    不待耶律沙说话,拓跋安便皮笑肉不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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