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情激动,吵得沸沸扬扬,皆想往前挤抢先看个分明,有个头戴草帽的剑者嗖然飞离人群,立在了墙壁最前,一身灰色粗葛布衣,身后背负的灰色剑袋外却清晰露出一条格格不入的红色剑穗,因着他身形移动,晃动不止:“安静!吾来读!”
一声沙哑苍老到令人诧异的嗓音,清晰入耳,众人不由怔住,齐刷刷都抬眸,却见他面容上交错着无数道狰狞的疤痕,吓得微变了面色,一时噎住了所有声音。
剑者抬手微压草帽挡住了骇人的半边脸,一侧身,亦不管他们因何安静,便面无表情看着佛旨启唇:“……厉王之邀,苍生之福,一一对决免却生灵涂炭…… 天之佛楼至韦驮代表天佛原乡应战,在吾为佛乡最高领首期间,无条件同意天之厉提议……此战若败,楼至韦驮陷苍生于水深火热,愧对万民,佛乡众长老这五日费心商谈后决议,届时绝不姑息楼至韦驮之罪业,撤天之佛封号,散一身佛法,驱逐佛乡,永世不得再入佛门半步……”
半晌后,皇秦帝国王殿,一片静谧中,突然爆出一声刺耳的尖利之声。
“好个奸诈的天之佛!”
咎殃闻声哈哈大笑几声,不徐不疾饮了杯中茶,才悠闲放下,似笑非笑扫过蹙眉的劫尘,转向王座上的天之厉问道:“我们可是要反将回去?”战帖上言若败,天之佛率领佛乡臣服天之厉,如今倒好,她不是天之佛了,佛乡不臣服,亦不算违约,好一张应战帖!
“逞口舌之快,”天之厉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出声:“只彰显佛乡无能。”
“咳咳……”咎殃刚喝在口中的水一呛,一张脸霎时憋得通红,剧烈咳了几声:“大哥这是在说吾吗?”
“吊儿郎当,不学无术,”劫尘冷眼一看:“有自知之明最好。”话虽如此,却是抬手微凝功,飞出一道紫色光气,射入他喉间,消散了不适之感。
咎殃抬手一捋额间蓝色刘海,依然如故,急速掩下心底温热,毫不在乎看了她一眼,状似无辜叹了口气:“这也怨不得吾啊,吾之功力就得这么吊儿郎当的修炼……”
魑岳和克灾孽主闻言,满脸无奈,摇了摇头。这个小弟!
鬼邪却是若有所思看向他:“此应战帖一出,天下尽知。若届时佛乡不肯臣服,你在战帖上又言一旦胜负分出,绝不再起战。你打算如何?”
劫尘、贪秽等人闻言全抬眸看向了王座。
天之厉扫过众人,眸底闪过丝雄浑威严,才又收回,微眯了眼,摩挲着手下龙头扶手:“厉族既担了奸诈之名,总不可辜负众人期望。吾之手段,你们最熟悉不过。”
鬼邪闻言眸底邪芒一闪,勾唇意味不明笑了笑,转手端起案几上的茶杯,低头轻啜了一口:“随时听从吾王号令行事!”
劫尘,魑岳,克灾孽主、贪秽、魈瑶、剡冥、咎殃七人面面相视,随即望向望向王座:傲睨一笑:“谨遵王令!”言语弥漫而起的皆是意气风发,争霸天下之势在必得。
随后众人继续议事,结束后,劫尘等八人相继退下。良久后,去而复返的鬼邪飞身化光直到了后殿,吱呀用一声紧闭房门。
“天之厉,你身上伤势疗愈情况如何?”
负手立在窗前的天之厉缓慢转身,淡淡看向他:“毫无进展。”
鬼邪一皱眉,陡提步走近,提掌便是无上祭司之力,轰然散去了他身上自那夜便伪装上的一层薄雾,露出了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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