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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楼至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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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下去。

    一旁的厉儿跪直了身子,抬起红眸涩然凝在剑布衣身上接过了话头,继续详细将天之佛记忆更高的来龙去脉说了清楚。

    质辛走近立在剑布衣身前,定定看着掩埋棺木的地下,暗沉嗓音,将他离开后,天之厉发生的所有事情直到他身死那刻,一件一件全部毫无隐瞒说出。

    话音落后,阙阗关一片死寂凝窒,只有低低地眼泪坠地声回荡在四周,一片凄然惨伤妙手天师全文阅读。

    良久后,一直伏跪在地不抬头的剑布衣才缓慢沙哑道:“吾想独自和爹待会儿。”声音中隐隐带着刻意忍耐的哭痛。

    质辛闻言,抬手轻拂过不知何时又落泪的眼角,轻“嗯”一声,看向昙儿、佛儿和厉儿沉涩道:“我们先离开吧!”

    说完又看向剑布衣沉声再次强调道:“爹之死与你和三千这次任务无关。勿要胡思乱想,否则爹在九泉之下难安。那一封爹知道自己必死的信现在在缎君衡那里,你可以随时去看。吾去下令,没有吾之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入皇极七行宫。你静静陪着爹吧。”

    剑布衣不抬头,沉沉暗哑“嗯”了一声。

    昙儿、佛儿和厉儿看了眼他伏拜着绷紧却颤抖的身子,涩凝收回了视线,和质辛缓步走出,四人刚走到皇极七行宫宫口,却骤见一道白衣光影,嗖然破空而至,眸色诧异一凝:“三千!”

    “质辛哥哥,厉儿哥哥,大姐,二姐!”

    三千见是他们,停步在了宫口,急抬手擦了擦一路上眸底涌出的泪:“爹娘全部都告诉我了,我想进去给伯父守灵。”

    质辛未料到劫尘和咎殃如此快说出,一怔后沉叹,凝视她关心道:“你刚回来,好生陪陪姑姑和叔叔才是紧要。守灵不必急于现在,姑姑和叔叔一年不见你……”

    三千急摇了摇头,难受酸红了眸看他急道:“爹娘都同意。质辛哥哥别再劝我了,我不会改变主意的。”

    质辛还未说话,昙儿已走近三千,抽出袖中绢帕给她擦了擦眼睛,涩然笑道:“二哥正在里面,他也刚刚知道了所有事情,有你在,我们也放心些,他该是愿意你陪着他的。你们都刚从过去回来,又是刚刚晓得此事。”

    三千涩眸微怔后,也未再在意剑布衣已有心爱之人之事,不假思索看着她点了点头:“我知道,我会劝师兄的。大姐别担心。”她心中之难受已让她难以自处,他之情形只会比她更严重。

    昙儿这才放了心,点点头,将绢帕放在她手心:“你去吧。”

    质辛轻叹,凝视三千关心道:“你也一样不得自责,爹之死与你们无关。进去好好劝布衣。”

    三千明了点了点,不再耽搁,急便飞身向阙阗关而去。

    质辛凝眸看向站在外面的守卫,沉声下令:“日后除却梦亲王和千亲王,无吾王令,任何人不得尚自出入皇极七行宫。”

    “是!”守卫异口同声应道。

    荒神禁地神殿后殿,将质辛刚下的命令传达后,传令官离开。

    正坐在床头将息的鬼邪,看向替她疗伤一夜的缎君衡,叹息一声,恍然道:“不知又要多少日,布衣才能好起来。”

    缎君衡端着一杯温热的请水递给她,平静道:“布衣之性,不出十五日,必然平复开始辅佐质辛为政,这是天之厉留下之令,布衣会毫不犹豫遵从。绝不会任悲伤肆意蔓延。”

    鬼邪接过茶杯轻啜一口:“做事归做事,心绪依然不可能十五日便平复,如天之厉还活着的时候。”

    缎君衡轻叹一声,垂眸凝视她:“你此意是想告诉吾,除非天之厉活着,布衣才会好。”

    鬼邪咽下了口中清水,抬眸直对他双眸叹息:“谁都不想亲人亡故,纵使伤痛被时间抚平,但亡故之人终究是不在了。我们身边少了一个人,这是永远都会刻在心头之事极品护花邪王。”

    缎君衡听了,坐在床边放着的座椅上看着她突然变了话题:“吾打算明日夜间去皇极七行宫找布衣。”

    鬼邪一怔,幕然明白他要做什么,略一沉吟微摇了摇头,看着他道:“不妨今夜去,时间越早越好。想办法穿过守卫,三千也在里面,把她弄昏迷,不要让质辛知晓。”

    缎君衡闻言稍思,亦觉她所言更好,当即颔首:“吾听你之建议。”

    深夜子时,正和剑布衣一同跪拜的三千,毫无预兆昏睡倒在了地上,对外界所有没有一丝知觉,剑布衣眉心一皱,急伸手将三千抱起靠在怀中,四处皱眉一看:“是谁?”怎会感觉不到一丝气息?

    话音刚落,一道紫色灵力骤在阙阗关内显现身形。

    剑布衣震惊诧异一凝双眸:“师父!”

    缎君衡见他额头上磕破,一凝眸色,沉叹一声,晓得安慰劝阻也无用,便未出声安慰,只走近开门见山道:“吾来向你要一物。”

    剑布衣一怔,不解问:“何物?师父请说,布衣有自然都会给。”

    缎君衡凝肃道:“你此次倒溯时空时所带的佩剑。”

    剑布衣听了不假思索翻掌化光,一把通体血红的佩剑出现在掌心,抬眸看向缎君衡:“师父请拿,吾不方便站起。”

    缎君衡看着剑突然一叹,凝视他道:“你也不问吾要此剑做何?”

    剑布衣苦涩摇了摇头,对上他的视线道:“吾知道大哥早上所下的王令,师父突然夜间以灵体来此,必是要穿过戒备森严的守卫,瞒着大哥,还让三千昏迷,此事便是重中之重,不能让任何人知晓。”

    缎君衡见他如此,眸中赞许一闪而过,当即蹲□子,凝沉直望进他眼底:“此剑吾不是借用,而是要据为己有,从此以后你再也见不到它。”此次过去时空之行,他倒是越发沉稳能冷静处事,不为心绪所左右。

    剑布衣本无波动的眸色一怔,不由垂眸扫过他刻意提起放在他面前的剑,一时怔然,脑中闪过过去时空两千年间此剑陪伴之日,此片刻后骤收回视线,转而对着缎君衡凝眸轻点了点头:“师父拿去吧。”

    缎君衡沉凝的双眸淡淡闪过丝笑意后,沉叹一声:“此剑你初携带去过去之前,剑身曾受蕴果谛魂佛力加持,内中有他在你娘复活后,又精心培育的太极之气。”

    剑布衣闻言脑中闪过在过去时空发生的一事,面色微有些凝重,凝视他意有所指问道:“师父可是要使用这太极之气?”

    缎君衡颔首:“是!”

    剑布衣眸色一凝,眉头微皱了皱道:“有一件事,吾须告诉师父,剑身里面的太极之气在过去时被血傀师拿走了,现在里面虽还是太极之气,但却非蕴果谛魂所培育,而是过去的天之佛所培育的,不知会不会对师父要做的事情有影响。”

    缎君衡听了垂眸一观充斥着佛气的剑身,若有所思问道:“这太极之气是如何取得的?”

    剑布衣略作回忆,看着他如实告知:“当时血傀师算计,过去的天之厉以为天之佛死了,以致在共命栖被天佛原乡布下的计策所伤。混沌玄母之中的太极之气是重伤天之厉之关键。天之佛在化为胎藏五封莲前夕,问吾要了剑,该是她将天之厉背后伤口中盘踞的太极之气灌注而入。就是师父让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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