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吾和缎君衡还有朝事要与你大哥处理,你在此随意安排。”
昙儿轻点了点头,笑凝向二人:“快去吧!大哥该是等急了。”
鬼邪和缎君衡出去吩咐了司殿去双天宫取东西,当即化光离开。
昙儿看不到他们了,面上的笑意倏然一散,化成了淡淡的苦涩,瘫软身子靠在床头垂下了眸,怔怔却是坚决看着自己腹部。没有谁能伤害你,他也不能!
到青龙宫行了一半路程,缎君衡骤毫无预兆一把扣住鬼邪的胳膊,强迫她破空而坠到一处偏僻少人的宫殿,沉声问:“你想要做什么?”
鬼邪一诧后,落稳身子,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挑眉看他一眼,平静道:“何必明知故问,你早就了然于心了。”
缎君衡也不再打马虎眼,皱眉怀疑直言道:“你确定此法有效?”
鬼邪闻声突然沉笑一声,抱臂转眸凝视他,不假思索摇了摇头:“不知道。”
缎君衡眉心骤皱得更紧。
鬼邪见此欢畅笑了笑,片刻后却又突然收起笑意,认真看着他轻叹了一声,缓慢道:“有没有效总要试过方知。吾在殿内说的一切都会施行,总归都会在你吾能掌控之中,不必担心。而且,吾不过也是完成天之厉未完成的遗愿。他布好了开头的局,来不及完成,便由我们继续。他临终那日所说的吾和他之默契总不是空言。”她得死前完成所有的事,留给她的时间已经没有多少了。
缎君衡见她如此,眸色复杂一凝,不由沉默,转身避开她的视线,微眯眼望向天际刺目的金芒。
见他如此动作,鬼邪已了然他又不知在暗自沉思什么,眸光一闪,也不再说话,放松身子靠在后面的树干上,静静等待他想通了说出。
倾洒而下阳光穿透宫殿上方的翠绿枝桠,在静默的二人身上和地上印出了点点光影。
半晌后,见他身上紫袍微飘,鬼邪立起身子,转眸定在他身上,轻叹一声:“终于想通了!”
缎君衡凝眸回身,走近她身边直到二人间只有一寸,胸口几乎贴在一起时才停步。
鬼邪见此距离,眉毛一挑:“什么话需要这么近才能说?”话虽戏谑,眸底的沉凝肃意却瞬间取代了方才的闲散。
缎君衡微动头,转而抬手轻搂住了她的身子,转而贴近了她耳边密语:“既是天之厉遗愿我们该进行,但吾要你答应一件事。”
鬼邪眉心一蹙,余光扫了扫远处走动的伺人,抬手微搭住他的肩,密语:“说!”
缎君衡放下一只手,拉下她放在肩头的手,以指尖在她掌心一笔一划地写着几个字,写完后才道:“吾要你推迟这一段时间再进行。”
鬼邪掌心一包,骤转眸严肃看他:“不行重生之漫漫星光!”这时间她已不在人世,决不能推迟这般长时间,虽然有缎君衡在还能完成,但她必要亲自参与。
缎君衡似是已料到她会如此,眸色平静一闪,道:“继续听吾说完。”
鬼邪这才发觉自己反应太过激动,眸色状似无事的恢复平静,凝视他道:“说吧。”
缎君衡却是未再说,放开了她,一动步子,侧身站立,抬起她的手,垂眸以自己指尖在她手心继续一笔一划详细写着。
一阵清风毫无预兆吹起,直吹得树叶簌簌作响,几片绿叶缓缓随风飘落,二人下摆亦随风轻轻飞动着。
风声中落下最后一笔,缎君衡抬眸凝视鬼邪,平静出声:“未来会有一好一坏两种结果。有此为前提,你可答应?”
鬼邪骤握紧了手,眉心紧皱,双眸明利,死死盯着缎君衡:“此事当真?”
缎君衡平静一凝双眸,颔首:“但是有两种结果。是否要答应吾的推迟提议,你须考虑。”
鬼邪骤抬手一沉沉按他的肩,转身仰头望向不远处茂密的梧桐树,沉眸凝肃:“不必考虑,吾答应你。”
说完后,才又收回视线平静凝视他:“走吧,质辛等急了!”
话音尚未落尽,已先自化光,嗖然一声穿过梧桐枝桠缝隙,消失在了金芒之下。缎君衡轻叹一声,凝功飞身赶上。
两日后卯时,天初破晓,晨风习习,矩业烽昙和蕴果谛魂等五人已经来了厉族五日,到了离开的时候。
亲送的天之佛、质辛等人与几人寒暄过后,目送五人坐上了来时的马车。
啪的一声马鞭响过后,马车四周瞬间佛光普照,眨眼间消失。众人静立遥望,看不到马车身影后才各自回转。
马车刚出异诞之脉不久,正阖眸准备禅定的蕴果谛魂突然睁开了眼,看向矩业烽昙道:“吾有事要离开片刻,你们先行,吾随后追上。”
矩业烽昙一怔,也未问何事,点了点头:“嗯。”
蕴果谛魂半起身掀开帘帷,提功便从疾驰的马车上化光消失。
片刻后,出现在了方才马车直对的一片林木小径上,宽窄刚能容得下二人并行。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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