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根本不必这般费尽心机才能得一近身探脉机会。”
鬼邪沉涩一叹,抬手轻按在他肩头拍了拍:“犯糊涂了,质辛,若是你爹还安然健在,今日的一切便都不会发生。何必还要探脉呢?”
质辛一怔,恍然间才反应过来,骤苦涩阖眸勾了勾唇:“是!”
话音落后,鬼邪看看天色,强硬拉着他坐到石桌边:“今晚晚膳和我们一起用,恰好你义父也在。”
质辛微怔,急出声要拒绝,鬼邪却抢先一步,凝沉了眸色,不容拒绝道:“吾是你伯父,现在听吾的,别想着立刻从吾这里离开,不用膳就到皇极七行宫守灵。这些日子你都干了些什么,吾一清二楚,你若明日还以各种借口欺瞒无渊,自惩不用膳,吾不介意以后日日将你逮到神殿来用。”
质辛眸色一僵,急道:“莫告诉无渊!”微立起的身子不得不又坐下。
缎君衡入座后,倒了杯茶端在他面前:“喝吧。你爹是在九泉之下担心你,吾在这九泉之上担心。再如此下去,吾又该对你继续已经停用许久的‘不孝子’三个字!”
质辛默然,微垂下了眸,却是接过了他手中茶杯傲世大龟公最新章节。
鬼邪看着他已消瘦了的侧脸,黯叹一声,沉声即道:“传膳!”
六日后,黄昏,厉儿和佛儿因为要处理质辛吩咐之事,未回转双天宫。到了晚膳时辰,只有天之佛正和昙儿两人静坐在大厅沉默用着膳。
晚膳进行了有平日的一半时间,一直不说话的天之佛突然夹了一盘菜肴中,昙儿从不用的菜放在她碗中:“你有孕,此物多吃孩子和你皆好。”
昙儿看着碗里多出的菜,正在咀嚼的双唇一顿,抬眸带丝不可思议,怔怔向天之佛看了一眼,未及多想,下意识便点了点头。
天之佛无悲无喜对上她之视线,任由她眸底的激动惊喜平复后,才收回视线,继续用着膳,淡淡出声,仿佛在说着别人的事:“吾身有你之时,虽与你同样不喜此味,但此物对你好,便未有犹豫日日多用。吾厌恶你,但念及稚子无辜,尤能做到如此,而你所怀该是你所期盼之子,若他未来出一丝意外,你将抱愧终生,勿被心中悲哀所累,害了孩子。”
昙儿不料她以如此方式来提醒照顾她,虽然言语上无情,可实质,心底涌起丝暖意和涩喜,喉间竟不觉有些涩凝,难以出声,片刻后,昙儿才压下些心底波澜,抬眸看着她深深点头:“多谢娘提醒。”
说罢,竹箸便转了方向,一跟一根地夹着此味菜品入唇。
天之佛随即放下竹箸,将菜碟直接移近她身前,让她能方便些。
昙儿未料到她竟然会对她这般好,一膳间已经这两次惊喜,比这一整日都多,难得的胃口竟然大开,比往日多用了一碗饭。
用完膳正打算撤掉时,紧闭的双天宫外传来一声拜见声:“属下参见天之佛和昙亲王,王要吾来传话。”
天之佛眉心微皱了皱,却是未开门,冷淡出声:“何事?”
“明日龠胜明峦峦主和天佛原乡领首亲来为先王吊丧,王让圣后稍事准备,明日早朝之时,与王共登王殿,受其之礼。另,昙亲王有孕,若身体不适,可免上朝,王让昙亲王自己定夺。”
昙儿已有所准备,听了面色如常,并未如那日般变化,只是未想到质辛到此时仍然还是担心她,嘴角不觉勾出丝淡淡暖心笑意,轻叹了一声:“大哥!”你多担心了,吾不会有事的,他只是果子叔叔而已。
天之佛一怔,未料到他们会来得如此之快,眸底涌出丝从未有过的得见故人之惊讶,瞬间柔和了她一直无悲无喜的面容,似乎还能看得出嘴角浅浅的欣喜。
昙儿敛下心绪后,下意识抬眸望向天之佛,见她如此神色,眸光一凝,心底多的是欣慰,却仍然控制不住一丝失落堵在了心口,眸色陡然黯淡。一千年,她们在一起的日子也只剩下了一千年。想着不由怔怔转眸,恍惚望向天际,已近夜色,一日又如此匆匆而过,她们在一起的日子又少了一日。
来人走后,天之佛传令撤膳,随后便又如往常般回了卧房。昙儿在大厅中继续坐着,直到她卧房中晶石熄灭,一片漆黑,再无任何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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