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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情到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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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看前几行字,咎殃眉心一拧,不满哼斥一声:“好个穷酸布衣,好的没学,倒是越来越会拐弯抹角,有什么事不能亲自说,还要大祭司转交!”

    劫尘眉心微蹙,从信上收回视线转向鬼邪:“你从他们那儿取血得到什么答案?他所言锦囊又是怎么回事?”

    鬼邪不徐不疾端起茶杯一吹上面冒着的热气,斜眸笑瞥:“着急什么,继续往下看!”

    他这笑怎么越看越慎得慌!从进了殿里这笑就没散过!咎殃蓝眸闪了闪,不自然动动坐着的身子,满腹疑虑又转向信纸上。

    “咎殃,吾此世之好友冰无漪,你此时定然在看吾留下之信。”

    咎殃皱眉,勃然又斥一声:“你以为这是遗书!还此世!”

    “方才你肯定再咒吾。”

    咎殃一噎,瞪着这句话看了半晌,又接着看下去:

    “好友,莫瞪眼睛!你之蓝眸虽勾魂摄魄,但久瞪会令四周肌肉紧绷,不利血脉运行,影响眸之光华。眸乃心之神韵所在,若失神彩,好友一身风华绝代便黯然失色也,如何赢得佳人垂怜。”

    垂怜!咎殃眸色骤拧,死死盯着这俩字,咬牙切齿:“剑布衣!”

    “吾听到你唤吾之名了,不必如此愤怒。怒急伤肝,肝对双目,伤了目你便再也观不得佳人之面了。而且为字词小事发怒不值。不明者以为好友气量狭小,放心,吾当然不作此想。只不过,吾之名字还是你心平气和叫出更觉顺耳。”

    “另,好友见谅,方才吾言有误,是与佳人两情相悦。吾再猜测一番,此时你定与劫尘一同看此信。”

    “废话!”咎殃拧眉哼了一声。你让大祭司交予我们二人,自然是一同看。

    “呵呵,好友先收起废话二字。此信必然要你和劫尘同看,不然会少了些许趣味。吾不过提醒一下好友,若劫尘不在,定然要去寻她一起看。世有千年不遇之趣事,身为好友,吾自然要与你们分享一二,权当为不辞而别赔罪。”

    看在趣事之面上今日姑且先原谅你,咎殃撇嘴哼了一声,日后再见,此账必然要从你身上算。

    “你可还记得吾曾言有七位师父之事?”

    劫尘微蹙眉看向咎殃:“剑布衣何时对你说过此事?”

    咎殃微怔,仔细想了想,转眸道:“吾和你去秋鸣山居第一次见到三千之时。”

    劫尘这才又继续往下看去。

    “三千是大师父和小师父之女,你当初听吾说过后自己所言应当也还记得。”

    劫尘微有些不解前事,抬眸看向他:“三千此事吾并不知,你说过什么?”

    咎殃见她眸色,回忆那时之事,想此剑布衣的神色好笑出声:“那日剑布衣与吾密语言之,你和三千在一起未曾听到。他小师父是男子,大师父为女子。吾想既被称作大师父,绝对老年,且德高望重,不然也没能为做七人之首,至于小师父他也承认是青春年少,风华正茂。吾想不通,这小师父为何会娶个比自己年老之女子!不论男女之别,于他所处境地如此匹配并非正常之事。而且那个大师父竟会答应嫁给小师父!当真是件奇闻!”

    劫尘微蹙眉道:“三千自然长得与她爹娘很象。”

    咎殃笑道:“当然,正因此,加上前事,吾对她爹娘更好奇了,竟能生出个与你想象的女儿。剑布衣当初还曾言机缘到时告知吾他们身份。”

    说罢二人又好奇继续向信纸上看去。

    一旁的鬼邪再也忍不住笑意,急垂眸,但做悠闲喝茶之色,他现在可不能露出异色。

    “咎殃,当初你吾做赌,知晓吾师父身份后,你不会对自己曾言后悔。”

    咎殃不假思索对着信淡笑:“当然!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如此甚好。赌注:你若后悔,与劫尘婚事推迟一年举行;若不后悔,吾将秋鸣山居所有赠予你,吾书房之中桌子下有密室之纽,其中藏有吾在苦境多年所得之财物,吾知你甚喜黄金,已将所有换成黄金。”

    咎殃眸色募得泛亮,抬手满意轻抚着下颌:“这还不差,姑且原谅你不辞而别。以后再找出你的行踪。”这下有的是黄金让劫尘和他女儿儿子过好日子了。

    鬼邪斜眸见他眸色,边喝茶边忍笑提醒:“咎殃,你该看到赌约处了,莫忽略若你后悔可是要推迟一年与劫尘的婚事。”

    咎殃胸有成竹抬眸一笑:“吾怎么可能后悔!绝不可能之事。”

    鬼邪轻啜一口香茗,颔首笑语:“你的自信吾甚欣赏,继续往下看吧!”他可以安心修养一年,不急着为劫尘准备婚礼之事了。

    咎殃收回视线,急不可待往下看着。劫尘无意间扫见鬼邪戏谑看着咎殃的视线,下意识看了眼咎殃,她怎么有种莫名的不好预感。

    咎殃感觉到她的视线,抬眸轻笑:“看信吧!赶紧看完,我们去秋鸣山居搬黄金去。”

    劫尘未点头应承,狐疑收回了视线转向信。

    “先为你一说吾大师父小师父如何两情相悦之故事!大师父一生痴心于剑术,意在提高自身剑法功力,于七位师父中功力最强。小师父暗喜大师父两千多年,一番真情等待守护,终于让大师父发觉剑术之外尚有能让她动心之事。”

    两千多年!咎殃眸底笑意一闪,挑了挑眉,这世上居然还有跟他一样之人!他还以为他已经独一无二了!好奇越发之甚,如此趣事,咎殃眸色更亮,当即迫不及待往下看去。

    “大师父千年前为救她之大哥曾经自杀身死,是小师父用两物将其救活,大哥便是吾乡所在处之圣王,三千之伯父,哦,三千还有一位伯母,是吾乡之圣后,吾另外六位师父是王之兄妹。”

    劫尘红眸无意识跳了跳,这怎么跟她曾做过之事一样?

    “说的似乎简单了些,不过这些信息足矣。想知道吾王和圣后之名吗?”

    咎殃拧眉:“卖什么关子!吾想知道你师父!”

    “呵呵,吾知你着急,不过,吾要提醒你,不得震惊,不得怀疑,吾接下来所言千真万确,有鬼邪大祭司作证。”

    咎殃皱眉斥了一声:“啰嗦!”

    鬼邪见他眸色已知他看到何处,放下手中茶杯淡笑出声:“吾作证。”

    咎殃抬眸嗤笑:“这个穷酸布衣,是信不过吾还是信不过自己,没有兄长作证,吾也相信他!”

    “哦!”鬼邪笑着点点头,颇为感慨道:“如此便好!能交到如此好友,是你们二人相互之幸。”互相坑损,世间难缝,剑布衣又能阴咎殃一次,当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咎殃不置可否,垂眸继续看。

    “咎殃,劫尘,你们看仔细,一字不得落下。”

    “吾王名天之厉,圣后名楼至韦驮;大师父名劫尘,小师父名咎殃,两人之女是三千,吾之小师妹;二师父魑岳,三师父克灾孽主,四师父贪秽,五师父剡冥,六师父魈瑶。吾和三千因为一些原因,穿越倒溯时空而来,从未来回到过去,以前为防身份泄露,所言都是随意狂你们的。”

    “咎殃,吾小师父咎殃娶了大师父劫尘,其实大师父一丝都不老,也非能用德高望重形容,你举得吾此言如何?你现在是否想通了小师父为何要娶大师父?若是想通了,是否可为吾解惑,大师父怎么就会选择嫁给你?”

    咎殃噗的一声刚端起喝进口中的茶水全喷在了信纸上,刷的转向鬼邪,嘴角不受控制抽了抽:“这是假的吧,剑布衣不想让吾占了他的秋鸣山居才编个故事戏弄吾,什么未来,什么倒溯时空……”

    脑中突然极快的闪过与剑布衣的往事,他知晓未来诸事却不言明,对他百发百种的预言,嘴角抽搐得越发厉害,捏着信的手开始颤抖哆嗦:“三……三…三…三千!吾和劫尘的女…女…女儿!大师父劫…劫尘,小师父咎…咎殃……这…这…这滑天下之大稽!”

    劫尘见面色快哭了的咎殃,手指募得扣紧了座椅扶手,全身僵直定在座椅上,难以置信死死盯着鬼邪。

    鬼邪泰然自若喝茶,斜眸扫向二人:“不需要吾证明,咎殃,你方才才言一定相信剑布衣的品性。”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以前那些话绝对不是他说的!咎殃眼前一黑,天旋地转间彭得一声全身瘫软在了座椅上。他知道为何小师父娶大师父了,现在他也彻底可以歇菜了。见鬼的剑布衣!你个乌鸦嘴!该死的乌鸦嘴!走了都不让吾安身!吾没后悔!吾绝对没后悔!

    鬼邪转向兀自发愣的劫尘:“三千这孩子一看就是你和咎殃所生,你俩怎么就犯糊涂没发现?长的像你,眼睛遗传至咎殃。那是咎氏独有之水眸,世间不可能再有。”

    劫尘皱住的眉心更紧,她根本不会想到这里。那时她根本还没意识到她对咎殃之心绪是何。更何况,怎么着都无法想到那么大个女子是她和他之女。

    鬼邪放下茶杯,右掌当即挥过一道急功扫向咎殃□:“晕也晕够了,给吾睁开眼!”

    兄长你别这么狠啊!咎殃急身一转,腾得从椅子上站起,垂头丧气睁开眼,扫过劫尘,一巴掌拍向自己嘴巴,“吾这张臭嘴!”

    劫尘见他手劲儿极狠拍下,刚要抬手提功阻止,

    咎殃手却在挨到嘴边时募得一转,向上划过,捋了捋刘海,叹口气:“吾怎么会栽在剑布衣手中!这什么世道!”老天太不公平了!

    眸色一怔,劫尘收回手,一指他的口:“你栽在了自己那张臭嘴上,与剑布衣无关。”

    “劫尘,你别怨吾,吾也跟你一样,怎么可能想到会有那么大个女儿!怎么都不会往那儿想啊!”咎殃疾步走近她,搭住她的双肩沮丧道:“你不老,是吾老,我们当那个赌注不存在吧。半年后就举办婚事。”

    劫尘抬眸皱眉:“愿赌服输,一年半后!”

    “什么!”咎殃眸色一变,募得大叫出声:“怎么能如此?”

    劫尘转眸,伸手拿过被他揉皱在指尖中弄湿的信纸,咎殃松开此手:“本预定之大概婚期在半年后,赌输一年,从那时算起推迟,一年半。”

    “愿赌服输!”咎殃愕然郁结:“吾当然不会赖掉,可问题是该从现在算起,这也就是一年!你如何能说一年半!”

    劫尘将信纸展开放在桌上,凝功于掌催动殿内风动,吹干上面已被晕染开的墨迹:“一年半!无须再言!”她正好考虑下是否还嫁给他!剑布衣的问题她该好生思量。

    咎殃见她眸色冷决,蓝眸一蔫儿,浑身无力松开按着她肩的另一手,拖着步子回到座椅上,软瘫一坐:“一年半就一年半吧!”谁让这是他自己造的孽!

    鬼邪笑意盎然扫向眸色各异的两人,支臂于桌,侧首靠住斜眸:“你们难道就没发现他们二人破绽?”

    咎殃一怔,募得才想起被他事忙忽略之事,刷的来了力气看向他:“矩业烽昙攻入异诞之脉那次,三千用劫尘独有功法治愈了劫尘受伤的功体。吾当时起疑,却被后来诸事占据心神,未曾细究。”

    劫尘微皱了皱眉扫过咎殃看向鬼邪:“第一次见三千时,她对着吾叫娘,吾未往此处想!后来见她无人带领便寻到那处她所选寝殿,只怀疑到她可能是师父所收之徒。”

    咎殃抬眸直视他道:“劫尘告诉过吾此事,当初剑布衣说辞没有丝毫漏洞。”

    鬼邪无奈摇头笑看着两人:“剑布衣和三千就是最大漏洞。他们一招一式全部都是出自你们七人招数。你们竟都没发现。”

    咎殃扶额:“我们只以为是见过我们七人招式,观之而习得。早知道如此,吾怎么着也要和三千好好说说话!”以前碍于男女之别,劫尘不在场,他绝不多言,那般趣味的三千,这简直太遗憾了!还有那个剑布衣,明显的对三千居心不良,他后来真不该放任他们住一座寝殿大苑,近水楼台先得月,三千还小得很,她言十岁,真实是还不到十六岁!怎么能让那个见鬼的穷酸布衣拐跑!

    鬼邪看着二人无奈摇了摇头,笑道:“罢了!此事不重要,你们还未看完信,把剩下的内容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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