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就沉默不语。
对!一定是他们还没见过娘,所以对娘没感觉。
天之佛抬手覆在质辛头上,凝重的眸中泛出一丝对往日情形的怅惘,随即便是越发坚定的不悔:“是!质辛说的对!”
吾曾视你们为穷凶极恶天下祸乱者,誓必杀之救苍生;却未思初心偏颇之处,已将你们族人排除苍生之外!如今幸得吾曾真正识得天之厉,识得你们。吾之路途终将走下去,为苍生亦为他和你们。
质辛跳下石床,整了整衣服,随即拉着天之佛的手,“天佛娘,质辛好了,可以走了吗?”
天之佛抬眸扫过青芜堤四处,最终落眸在曾经专门为质辛而造的石床上,募然翻掌提化佛功,用功力化炼石床。
幸好吾恢复了记忆,质辛!
石床顷刻间如热水沸腾冒起一股浓白烟气,嗡隆隆躁动声响。
质辛吓了一跳,骤然握紧了天之佛的手心,不解道:“天佛娘!石床这是怎么了?”
天之佛另一掌继续输功化炼,垂眸凝向质辛温和解释道:“无事!吾答应将石床送予你,将它化小随身携带!”
“什么!变小!石床还能变小!”质辛闻言黑眸顿亮,不可思议惊叹出声,新奇地凝视着白气中的石床越变越小,最终凝为指尖大小的淡红色晶石。
“伸出手来!”天之佛看向质辛。
质辛不明所以,疑惑的伸出小手。
“天佛娘!你教教我吧,我以后也要变石床!”
天之佛俯身将化在手中的凝血晶石轻放在他手心,晶石如水般渗透沁入质辛的掌心,眨眼间消失不见。
“娘,石床不见了!”质辛吓得小眼睛一瞪,急忙放开了天之佛的手,心急火燎地使劲儿在手心中抠弄,想要把融进身体的石床抠出来。
天之佛眸中闪过笑意,佛指轻点质辛眉心,消失的石床突然又出现在掌心。
质辛一愣,抬眸看向天之佛震惊道:“天佛娘,它怎么能进了我的身体里,还又能出来?”
天之佛闻声俯下身子,平视质辛,郑重肃然道:“质辛,操弄它之法,随心而动,你欲要石床,它便可出现,只是还须谨记吾今日嘱咐,平日石床可做睡卧之物,然遇到危险之时,定要记得点眉心召唤而出,可保你无生命之虞!”
吾无法护你一生,唯有让融入吾之心血的它代娘伴你护你。
质辛闻言,眉头倏然一皱,两只小手下意识搂住了天之佛的脖子,盯着她的双眸紧张道:“天佛娘,即使有了石床,你也会保护质辛的对吧!”
娘的话怎么让他有些不好的预感!不会的不会的,一定是自己多想了!
天之佛眸光微闪,心间涌起涩然,眼中却是泛起一抹安抚的笑意:“吾只要在一日,便护你平安顺遂!”
质辛未听出天之佛话外之意,只当得到了她的允诺,紧揪在一起的心顿松,这才放开了天之佛的脖子,转而拉起她的一只手,用自己小手尾指勾住她细长纤瘦的尾指,郑重其事高兴道:“天佛娘,你答应质辛了,咱们拉钩钩!”
质辛边动边用亮晶晶的黑瞳凝视着天之佛的双眸,清脆有力的嗓音回荡在青芜堤四处。
“拉钩,上吊,一万年不许变!”
天之佛心头酸涩,却不得不深深掩埋心底,配合地顺着质辛拉动的尾指轻轻一动,深怕他看出端倪。
质辛心念一动,淡红晶石顿时又融于手心,眸中透出惊喜,心底更是欢欣异常。
果然好用!这下他可是既有爹的附身气旋,还多了娘的石床。
天之佛任由他试用熟悉,半晌后才问:“怎样?”
质辛捏紧掌心,眸色激动,心满意足点点头。二人这才迈步出了青芜堤,向瘴林之中走去。
瘴林之中天之厉经由自身血气凝结而成的闇气气旋旋绕盘旋,感应到天之佛体内佛元中的王厉气息,募然臣服散去,常年阴暗潮湿瘴气横生之地倏然光线普照,菩提枝叶上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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