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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5 第一百四十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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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后青芜堤发生了什么,陡然一掌过去厉色道:“陷害于吾,居心叵测!”

    野胡禅果然不出她所料,登时气得怒上眉山,一拳头就砸过去:“我呔!楼至韦驮你胡乱在讲什么!”

    他要不是离开善恶归源后听见武林各处再传她的事,为她着急,才来青芜堤要问她究竟怎么回事,不想看到了证据,这是他陷害她!好心当成驴肝肺!

    楼至韦驮冷哼打退了他,翻掌化光一把长剑:“侮吾名誉,当罚!”

    野胡禅听到这句,气得满脸的胡子瞬间炸了起来,面色怒红整个人以佛气护体,就向她撞去:“听你在放屁!”

    天之佛毫不留情挥剑便敛怒迎了上去。

    过了半晌后,激战在一起的二人极招过后,各自落地,都吐了一口血。

    野胡禅呸了一声,抬起袖子一擦,突然间冷静了下来,沉肃看她:“打到吐血,很生气的样子,先讲清楚,吾是绝对不可能做诬陷他人的肮脏手段,所以我希望你刚才的愤怒是真的,要不然我不会放过你。”他犯戒关了他数千年,楼至韦驮她自己犯戒就行!绝对不行!

    天之佛深知他秉性,今日他为何这般愤怒的一半原因了然在心,见他终于冷静下来,亦散去了故做的愤怒,冷沉翻掌将找到的人参飞给他:“这是最后一味药,吃了你身上的痼疾就能痊愈。吾要知道你所言吾与人诞子是怎么回事,吾刚去找这味药回来,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知。”

    野胡禅怔了一怔,没想到她竟然还惦记着什么痼疾,连他自己都忘记了,抬手接过,听到最后一句话拧眉看着她,虽然本能相信她是清白的,可别不过心口那口气,冷冷道:“你自己破戒居然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天之佛沉声道:“不要与吾口角浪费时间,血晶胎络是吾体所出,但吾记忆并无此事,况且纵使吾当真诞子,事情隐秘,也绝不会让第二个人晓得。你从何处听来,以至于要来青芜堤找吾对质?”

    野胡禅不料被她看出了心思,心里别扭,收起了人参,冷哼一声:“这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苦境,何必从何处听,随便站个有人的地儿,都能听见。除此外,还有另一件事,忏罪之墙。”

    说到这里,他捏着嗓子学那人道:“天佛原乡最高象征天之佛竟然是屠杀万人造那罪墙的凶手,难怪那里那么多寡妇,敢情男人都被那个伪佛杀光了。你们猜她为何不择手段要杀人造罪墙,据说她跟野男人苟合生了个儿子,要杀人灭口,可她又下不了手,就送到中阴界让人杀,与那中阴界宙王做了交易……”

    说完后,野胡禅本已经平复下去的怒火却又因谈及烧起来,瞪着她道:“这些都是怎么回事?”

    他都听到了这些消息,天佛原乡其他人不会不知道,势必也已经开始调查。

    想曹操,曹操到,野胡禅刚想到这里,便察觉另有佛气破空而降,登时戒备噌得站到了天之佛面前,将她挡在身后,不客气粗厉道:“来者何人?”

    天之佛见他如此举动,平静一凝眸向来人望去。

    苇江渡落地现身,对她行了个佛礼:“审座坐下护法苇江渡见过至佛,审座有令要吾转达至佛一句话。”

    天之佛听了野胡禅言语后,此时也有了心理准备,面色平静,但心头沉了下去,道:“说!”

    天佛原乡审座,矩业烽昙,享誉佛界的愤怒尊,握有审核审判等实权,个性刚烈果断、执著坚定,对佛法修为越高者,越会采取越严苛的审视准则,执法极少留情,有别于一般佛家法门之慈悲宗旨。

    手持佛门武战名刃“惑苦终焉”,代表意义为斩恶武神,会为歼灭罪恶而不惜举战,遂有“烽火昙华”之称,他已经出面主持,苦境谣传的事情势必引起了佛乡震荡。苇江渡态度,矩业烽昙看来并未直接下佛旨逮捕她。

    苇江渡用公事公办的态度,肃然沉静道:“审座给至佛三个月时间自证清白,若无法自证,且云沧海查出证据,届时只能依律行事,三月间暂停至佛在佛乡一切职务,专心于此事便可。

    武林喧嚣,佛乡如今是众矢之的,皆在看如何处置至佛,审座力压此决定暂不宣布,至佛行走苦境保重,要防宵小暗手。审座不容任何人污蔑至佛,但也绝不放过任何违背佛乡戒律之人。”

    天之佛素来清楚矩业烽昙的个性,如此处理最为合适,颔首:“吾知道了,三个月后,无论结果如何,吾会亲自去天佛原乡见他。”

    苇江渡记住,告辞离开,回佛乡复命。

    野胡禅此时却是急了,拧着眉头回身看她:“你要如何自证?”自己做过没做过不记得,这都是什么糊涂事!

    天之佛平静道:“谣言从何处起,吾便去何处寻,你先离开吧,日后不必再过问此事,自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吾要独自待一会儿。”

    野胡禅看她好像个没事儿人,似乎这事跟她没一点儿关系,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哼了一声,登时便化光消失,以为他想待着。

    青芜堤终于恢复了清静,天之佛抬眸凝视着洞窟内的血晶胎络。

    返回青芜堤时怀里掉出了一本书,竟然是她用佛功所写的般若金册,可她记忆中根本不曾有过自己写书。里面所载,事事惊心,如今时间不多了,清不清白根本不重要,她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去做。

    只是里面所记载的天之厉是何人?异诞之脉又在哪里?她需要他的内丹,该怎么才能找到此人?

    别无他法,她还须入苦境去打探。

    此时,异诞之脉,乾天殿书房中,天之厉沉眸看着书桌前单膝跪地的剑绫风:“还是没有他们的消息?”

    剑绫风道:“没有,完全失去联系,他们三人好似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属下只怕他们出了意外。”要么是被天之佛发现杀掉,要么意味着他们跟踪的天之佛也出了事。

    天之厉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拧了眉心,无法掌控在手的情形,令他心头莫名不安:“你立即和静尘沙去青芜堤和天佛原乡一探,有了消息立即回报。” 他们三人是他挑选出来的,出类拔

    萃,在苦境也鲜少敌手,出了事还是其他情形,失去联系便极其不妙。质辛根骨塑造只剩下关键的二十三,不能中断,否则他该现在就去苦境一探究竟。

    三日后,离开异诞之脉的静尘沙和剑绫风有消息传来。

    正在卧房看质辛玩乐的天之厉眸光幽沉一凝,对他道:“爹有事去书房,一会儿回来,你先自己玩儿。”

    质辛没有从他脸上看出什么异样,且正玩儿得在兴头上,忙不迭点点头:“嗯。”

    书房内,天之厉进入后,当即翻掌凝功扫过桌面,桌面上霎时浮现了氤氲的黑色闇气,闇气中央浮现出了静尘沙严肃紧迫的脸,他身后是一处荒无人烟的树林,但有数具尸体在。

    天之厉心头一沉:“发生了什么事?”

    静尘沙急道:“苦境许多人正在追杀天之佛!吾和剑绫风刚得到她的音讯找到,便是在这里,她刚击杀了数名要杀她的人,离开了,吾让剑绫风赶暗中跟去以防失了至佛的行踪。”随即便将在苦境知道的关于天之佛的谣言等事情详细告知。

    天之厉听完骤然满目威怒,静尘沙犹豫了下,又严肃看着他说了一件只是自己猜测,但还不敢确认的事:“天之佛与追杀她的人过招时,看到了吾和剑绫风,但她的眼神好似根本就不认识我们。而且那三人也找到了,他们竟然不认得吾和剑绫风,我们故意跟他们提及厉族,他们竟好似第一次听,而且还跟着追杀至佛!”

    顿了顿,他才将自己的判断说出:“苦境的人似乎集体失忆,忘记了曾经有厉族一事。还请王上示下,吾和剑绫风接下来该做什么?”

    天之厉从不知短短数日内竟然发生了如此惊天巨变,掩下再不压制就要彻底外露的波动情绪,威沉道:“继续跟踪天之佛,暗中助她,其他等吾去了苦境再说。”

    她生子之事秘不外传,天下几乎可以说无人可知,却被泄露,而且根据静尘沙所言的情况,整个事情从头到尾都分是有心人故意操纵,这个有心人究竟是谁?又有何通天之能,竟然将整个苦境玩儿弄于指掌之间?

    随即冷沉道:“来人!”

    司殿急忙进入:“王上有何吩咐?”

    天之厉道:“传咎殃来见吾!”

    司殿看他今夜面色异常,领命后赶紧离开。未过多久,接到命令的咎殃便飞身而至,却不料见天之厉面色有异,当即关切道:“大哥有何事让吾去做?”

    天之厉凝沉看着他将方才收到的消息说了,道:“你立即去苦境见你那位朋友剑布衣验证,看他是否也失去了记忆,另外密切注意苦境各方势力动向,揪出隐藏暗处的始作俑者。”

    咎殃听完后本是吊儿郎当的脸也变得严峻起来,苦境怎么会变成那样:“是,吾这就离开。”老实人,你不会忘记了吾是谁了吧。

    天之厉随后回了卧房,继续陪伴质辛玩乐,可是再也无法像之前那般专心,不时分神。

    质辛是个小机灵,发现他的走神,不知是谁说过人要有心事,睡一觉就会好了,懂事得便未再玩儿,嚷嚷着要睡觉,与他一同洗澡后,父子二人躺在了床上,可惜他再懂事也是个小孩子,趴在他怀里,狐疑好奇问:“爹你是不是有心事?你跟我说说。”

    天之厉不料被他看了出来,他心绪不宁是有多明显,这孩子才四岁,有时候又精明得像个大人,不动声色一把将他从怀里拉下来,按在枕头上:“吾的心事就是让你的病快点儿好,赶紧睡。”

    质辛憋屈趴在枕头上动都动不了,郁闷道:“爹,你不能每次都用这招以大欺小!你按住我,我怎么睡!我快憋死了!”

    天之厉听他说得夸张,但手上力道还是松了,质辛骤然翻过身来,好像差点儿窒息的人得了生机,像极了天之佛的小脸儿通红,瘫在床上,小胳膊小腿儿呈十字状,大口大口得喘着粗气。

    天之厉看着他的如此模样,沉忧的心思微得了宽慰,好笑阖住了眼睛,飞功放下了帘帷,床榻内霎时陷入一片黑暗:“睡吧,明日早起爹继续给你疗伤,起晚了,就推迟到后日。”

    质辛吓得赶紧钻到他怀里,像八爪鱼一样攀住他,乖乖得阖眼睡觉:“我睡着了!”推迟了,他就不能快点儿见到娘亲了,好不容易还剩下二十三日就结束了,怎么能推迟!

    天之厉搂着他沉“嗯”一声,片刻后果然怀里传出了质辛睡着后平稳的呼吸声,天之厉却是睁开了眸,眼前不时浮现天之佛被人追杀的情形,眉头紧锁,久久不能入睡。

    二十三日后,晨光熹微,乾天殿,卧房中,质辛的兴奋的催促声响起:“爹,太阳晒屁股了!快点儿起床!”

    天快亮时,心事重重刚睡着的天之厉才紧锁眉头睁开了眼,看着眼前与天之佛相似的小脸,又阖住了眼,压下了心头担心,重新睁开,平和笑道:“去叫司殿吩咐膳房做早膳!”不想让他看出来端倪。

    质辛总算把他叫醒了,闻言赶紧下地把他脱下放在床头的衣服抱着扔到他身旁:“爹,你赶紧穿衣服!我这就去!”

    昨天爹说他的伤好了,今日用过了早膳,带他去苦境找娘亲,可他居然赖床,比往日醒得还晚。

    质辛却不知道那几日天之厉根本就没有睡着,几乎是睁着眼睛想着天之佛到天亮。

    天之厉看他离开,才坐起,看衣服是王袍,转身掀开锦被便下了地,走到置物柜取出了早就命司殿准备好的一套普通剑者锦袍穿上。

    随后用过早膳,天之厉给质辛也换了身寻常衣物,便带着他离开了异诞之脉,进入苦境,直奔静尘沙告知的地方而去。质辛紧紧抱住他的脖颈,一眨不眨眼地眺望着看不到边的崇山峻岭,小眼睛里全是急不可耐的晶亮光芒。

    劫尘站在城池上目送他们离开,狭长清冷的眸底冷沉一片。

    楼至韦驮,你根本不配得到大哥的爱,他时至今日都坚信你有苦衷,不恨你,明里暗里在我们面前向着你说话,不愿看到我们与你关系太过僵冷,想想你做的一切,你如何对得起他!对得起质辛!

    这次,你妄想再蒙骗大哥!大哥在时,我们可以不和你争锋相对,但若私下相遇,吾必要你付出代价!

    苦境路上,质辛紧紧搂住天之厉的的脖子,看着望不到尽头的路,失了耐心道:“还得多久才能见到娘呢?”

    天之厉沉眸注视着脚下消逝的崇山峻岭:“快了!”

    话音刚落,一阵打杀声穿透九霄云层传入耳中,“伪佛!休想逃走!”

    天之厉登时带着质辛飞身而落,越来越近时,看清了地面上的情形。

    三名武功卓绝之人,冷厉急追奔逃在前之人:“伪佛!速速束手就擒!今日妖绘天华就要为奇花八部和所有惨死在你手下的人报仇!”

    天之佛骤然停下了奔逃,回身手握长剑,锐利直视他们冷冷道:“吾说过,奇花八部不是吾所灭!那些人也不是吾所杀!当日吾尚在青芜堤。”

    名唤妖绘天华之人,闻言似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手中拐杖登时怒恨攻去:“伪佛!吾的徒儿亲眼所见,你还想狡辩到何时!天佛原乡既然要包庇你,吾妖绘天华今日便替天行道!”

    天之佛不愿与他们浪费时间,眸光一利,提掌便是禅天九定第五式:“广果殊胜向尘寰!”

    招式过处,妖绘天华眸底绝然狠戾冷光一闪,不杀了天之佛他如何对得起那两个失了父亲的侄儿,对得起他死去的奇花八部其他兄弟,登时挥杖应对,看似使出了至极强功,但却是根本没有一丝功力,只是他所修功力的障眼法。

    天之佛根本不料他会如此,二人招式一对,掌心禅天九定佛力竟毫无阻碍直穿妖绘天华胸口,按照他的功力,她不可能如此轻而易近身,看着阴狠笑着死在她掌下的妖绘天华,和自己洞穿他胸口沾染血腥的手,面色一僵,天之佛心头窒住,有一名无辜之人死在了阴谋者布好的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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