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劳费心,晚上就让巫骊去照顾昙儿。”
话应刚落,昙儿笑看她:“他已经跟吾提了此事,我们商量好了,爹娘放心。”
蕴果谛魂看向天之厉,微颔首,敛藏只有他们才明白的意思,对视颔首后入座。
天之厉这才命人传膳。
半个时辰后,四人用完了膳,昙儿和蕴果谛魂未再留,便返回了昙王宫。
夜幕降临一个时辰后,到了入睡时间,昙儿见从温泉池沐浴过后的蕴果谛魂当真准备离开,一笑,伸手便扣住了他的胳膊:“吾在娘那里那么说,是为了让她安心,你还真的要跟吾分房睡?”
顿了顿,忍住笑意继续道:“吾不需要你费心照顾,就在这里歇着吧。”
蕴果谛魂轻叹摇了摇头,放下了另一手中的衣物,凝视她平静道:“先松手,吾去铺床。”
昙儿这才笑意盎然放开,在他搀扶下站起了身子,立在床旁,静静等着他动作。
片刻后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出声问道:“你当初是不是有将吾直接让给皇绝音之意?虽然你说了是为渡化他,才不告知吾心意,可你当真未曾动过那么一丝丝心思?”
蕴果谛魂拉开被子的手微不可见一顿,才又继续,片刻后平静道:“确实有过;
。他对你之心思不亚于吾,对你之好更甚于吾。你与他在一起,只会幸福安乐。”
说完亦铺好了床,蕴果谛魂站直身子,看向她蹙着眉心的面容,微微一笑:“怎会突然想起问此?”
昙儿见他眸色沉稳庄严,莫名安心,顿舒展了眉头,露出丝笑容:“吾只是突然想到了千年前,他为了得到吾做的事情。若细细说来,你所言不差,他确实比你对吾更好,论理吾似乎也该喜欢他才是,可吾只把他当好友,根本生不出那份喜欢。吾只喜欢你。”
说着想起了什么,不由沉叹一声:“吾未料到他会为了得到吾,要杀掉你这个情敌!”
蕴果谛魂闻言,走近边为她脱着外袍,边平静道:“杀吾无妨,不伤到你便可。”
昙儿闻言心里欢喜柔暖,双眸不觉露出了深藏的情意深深望进他眸中,抬手一把握住了他脱衣的手,深凝略带丝义无反顾道:“他却不知你死了,吾又怎会独活。伤你杀你,与伤吾杀吾并无区别。昨夜你突然出现爹的症状,吾瞬间之感已与死无异。若你当真出事,吾便带着两个孩子随了你去。”
“胡闹!”蕴果谛魂闻言,眉头陡然一皱,嗓音不由带了丝沉厉。
昙儿却是不在意,自若笑笑,抬起另一手抚向他瞬间严峻冷凝的面上:“吾说的是你出事,可你永远都不会死,方才的话便不过是戏言,别这么担心。我们还有那么多事没做,吾怎么可能舍得死。”
顿了顿,又收起面上笑意,凝视他露出了认真继续道:“不过,这是戏言,也是警醒你,若想吾好好活着,你便该知道为了我们母子要保重自己,龠胜明峦责任之外,也要为我们考虑。”
蕴果谛魂这才缓和了面色,直望进她眸底沉稳轻嗯一声:“日后纵使吾出事,你也不可有此心。”
昙儿叹笑一声:“你答应了吾保重自己,这个,吾也可以答应你。日后有了孩子,吾就不单单是你之妻,还是母亲了。吾不止有你啊。”
蕴果谛魂眸底波澜一闪,才彻底放了心,将脱下的外袍叠好,又继续为她褪下了中衣,扶着她小心躺在了床上,随后熄灭了晶石,躺在床外侧,见她还是睁着眼睛看他,便侧身伸手将她的手握在掌心暖着:“睡吧,不累也阖眼躺着。”
昙儿见他眸色才噙着笑乖乖闭上了眼。
卧房内霎时一片静谧。
片刻后又突然传出了一声昙儿的声音:“蕴果,再给吾讲讲那个《珠儿与芝草》的佛经故事吧。”
蕴果谛魂闻言阖住的双眸微动,不由睁开,看着满足依偎在他旁边,不知何时睁眸凝视他满足的昙儿,轻点了点头:
“久远前的一座寺庙房檐上,有只织了几千年网的蜘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