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咎殃看出她神色间疑惑,无奈笑笑,叹息密语:“先看三千练剑,一会儿看完了再说。”
昙儿笑嗯一声,若有所思凝眸,和蕴果谛魂抬眸望去。
三千并未发现有人在,只专注于手中剑上,眼睛上蒙着一块绸缎,千年前倒溯时空至今一直使用的佩剑在手,凌空腾转间,清灵身影如烟柳掠风,衣带翻飞,挥抽攻刺,舞得婉柔却暗蕴一股飒爽,似有绵绵相思情意在剑风来去之中。
昙儿不可置信凝眸认真看着,这剑法行路好像又有些二哥剑布衣剑术的精髓。
咎殃则是渐渐皱紧了眉头,若有所思陷入回忆中,凝望着额头上已经渗汗,还在忘我舞剑的三千。这剑法分明就是当初过去的剑布衣带着三千,那日让劫尘和他所破。
后来那个穷酸布衣回转未来,其实就是回到了他们这个时空,无意间见了他自己离别前留下的信,才诧异信怎么会在他咎殃手中,这下核对诸事,他们才算是搞清楚了,两个时空是相关的,剑布衣既是过去他咎殃的好友,亦是现在他的徒弟,虽然这关系复杂凌乱了点儿。这三千已经在这儿舞剑一个时辰了,剑法中还带着丝剑布衣剑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他和剑布衣关系又要再复杂些的预兆?
两刻后,咎殃实在看不下去,心底也疑问重重,蓝眸中精光一闪,抬手略一示意昙儿和蕴果谛魂,意有所指挑眉笑笑,便飞身化光而出;
嗖然一声掌心间冰气四溢,佩剑在手,咎殃直接使出了剑招“雪凝冰华流”,凌空如梭光闪,直刺三千剑招中破绽而去。
昙儿不晓得他们之间过去那一段公案,失笑,不解咎殃为何如此动作,挽紧了蕴果谛魂的胳膊,笑看他密语:“看看叔叔和三千怎么过招,他们经常如此,只是这次稍微有些诡异,叔叔好像不是要助三千提升剑术,而是欲一剑败她。”
蕴果谛魂方才已经注意到了咎殃沉思端倪,若有所思一凝眸,轻点头后,凝神继续望去。据咎殃所言,剑布衣和三千便是过去倒溯时空而的那二人,他对过去的剑布衣和三千亦算是熟悉,当初至佛复生,他们暗中起了甚大作用,只是看三千现在舞剑,剑招中似有愤伤忧愁之意,按照她性子不会是如此悲愁之人,她舞带有剑布衣剑韵的剑招,难道忧愁与布衣有关?
三千察觉逼命之招,未曾料到有人在旁,还是咎殃,一惊,面色骤变,急反手飞身变招应对。她舞的剑招,爹岂不是要看出来了!
铿然一声,两剑相触,刺拉拉便是刺目冰光和银光。
“好剑法!”
咎殃当即回身抽剑,另寻空门再刺,笑赞一声:“比千年前同样的剑招有长进了!”
三千腾身一个后翻,避开他剑锋上气劲儿,转剑便穿透他护体气罩,直刺心口而去:“爹娘那时教导有方!”
咎殃哈哈一笑,突然散去了所有功力,掌心化光收起了佩剑,直直横空,以胸口迎剑。
三千面色一变,懊恼大叫一声:“爹!”急双足踏风,凌空而起,反手转剑,紧急撤功,却还是彭得一声堪堪撞到了咎殃怀里,手中剑柄直戳他胸口,
咎殃疼得嘶了一声,一手揽住她肩膀,当即破空而降立在地上。
三千一把解下了蒙眼绸带,蹙眉看他揉着心口,急抬手去给他按。
咎殃故意嘶嘶了两声,享受了自家女儿服务,才满意道:“好了,不疼了!”
三千眸色一松,想起方才却是不由皱了眉看他:“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在练武场教导弟弟练功吗?”
咎殃闻言蓦得鼻哼一声:“那臭小子,嫌吾的功力花拳绣腿,好看不好用,去缠你娘了!”
三千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弟弟还小,不知道爹功力精髓之妙。而且,吾猜弟弟不是因为爹的功力才缠着娘,实在是因为娘亲这次离家几日办事,他想得紧了,好不容易回来,才想了个由头,想和娘多在一起。”
咎殃随即摇头叹气笑笑:“果然还是女儿贴心。”
说完突然收起了笑意,难得露出了严肃面色凝视她道:“你有什么事情瞒着吾?既然贴心,便不该让爹因猜测你之事多日辗转难眠。不要说谎,你方才剑招已经泄露了不少,吾一听便知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