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佛微微带笑的声音紧接着传来:“他也懂得歪门邪道,如今看来不是逼不得已,他不屑于使用,走吧,去了青芜湖再细谈。”
蕴果谛魂收回思绪,缓步随去。
天阎魔城,摩罗殿,他化阐提羞愧单膝跪在皇座前台阶之下:“还请魔父责罚,孩儿一时惩傲被蕴果谛魂抓住,险些坏了魔父大事。”
质辛一手支着头靠坐在皇座上,闻言睁开了眼,伸出另一只手抚向他头上:“第一次率军能有如此战绩已然极好,蕴果谛魂是天佛原乡的地之代表,修为高深,你不是他的对手,被抓住也属正常,日后切记要继续勤加苦练,让自己强过他。日后可明白该怎么做了?魔族必须一直强悍抗衡圣方,在时间到来时不能被灭。”
他化阐提低着的头重重点下:“孩儿晓得。”
质辛轻“嗯”一声,收回手坐起:“起来吧,陪为父见一人。那夜让你看的东西中有此人的名字,此人至关重要。”
他化阐提站起,点点头,恭敬立在他皇座旁边。
质辛转头对闍魇那迦道:“去带竞豹儿进来。”
他化阐提怔了一怔,微微蹙眉,这个名字怎会如此熟悉,好像曾经听过,双眸不由直直望向殿门口。
闍魇那迦领命离开片刻后,带着一名身着皮球,肌肤发红,头上有两只角的孩子进入跪在了皇座之下:“属下竞豹儿见过吾皇,见过少主。”
他化阐提直盯盯看着,就在他跪下的刹那终于想起了是何时听过。就是母后去世的那一年,魔父战胜后没有与大军一起回来,闍魇那迦说是去找竞豹儿。
质辛静默凝视这与他化阐提岁数差不多的竞豹儿半晌,才平静道:“起来吧,日后你就跟随少主左右。”
竞豹儿恭敬领命:“是。”随后转向他化阐提行礼:“属下见过主人。”
他就是日后要帮助叔爷爷们,破除无尽天峰封印的人,他化阐提压着心头复杂,道:“起来,日后见了吾不必行礼。”
质辛随后看向闍魇那迦道:“召众将入殿,商谈下一次与圣方作战计划。”
闍魇那迦离开后,他看向他化阐提道:“日后此事也全部由你主持。”说完翻掌化光扫过自己身侧,一阵轰鸣声过后,裂开的地面上现出了一张王座,与他身后的皇座样子虽不同,却是一样的威仪尊贵:“坐下,日后和为父同起同坐。”
他化阐提看他正在一点点的教他如何接管魔族,心头发窒,暗暗咬牙忍着心头翻滚的难受,顺从点点头。
质辛看出了他面上的隐忍,心头虽有对孩子的歉意却也别无选择,只能选择没有看见,待他入座后,平静收回视线,望向了入殿的大将开始说起了下一阶段占领苦境的路线。
这日深夜,龠胜明峦群山中一处罕无人际的山谷中,皎洁如雪的月光下两条人影又再一次的打断了此地的静谧。
“贪秽,有咎殃的行踪消息么?”
溪水对面阴影处的黑衣人摘下了斗篷帽子,面色冷峻:“还是没有。”
魑岳蹙了蹙眉心不再谈他,转而凝向他道:“恭喜你做了方丈雨卷楼之主。”
贪秽闻言冷笑一声:“吾这个一楼之主,势要杀尽圣方正道之人。”
魑岳负手在背后,闻言看他道:“莫被仇恨遮蔽了眼睛,助大哥解封是重中之重。龠胜明峦,天佛原乡,武林各路,大哥解封后,来日厉族通通都不会放过。”
贪秽散去了面上冷意,平静道:“吾晓得。”随后问道:“你约吾前来当不止是为了恭贺吾。”
魑岳眸底一道冷光闪过,道:“下一步与吾配合,暗中击杀魔皇。”
贪秽诧异皱了眉:“魔皇率领魔族与圣方争斗,与我们行事有利,为何要杀他?”
魑岳道:“以前留下他对厉族有利,日后留下却是阻碍。”
贪秽不解:“何意?”
魑岳冷沉道:“吾在无尽天峰发现了魔皇的踪迹,暗中跟踪,发现他在封印上动手脚,而佛乡的人丝毫未发现他的动作,封印已经生了细微变化,以天之佛修为,魔皇如此动作,她当有所察觉才对,可事实却非如此,一旦封印再变,我们所知的破解之法就无用了。你我都不是魔皇的对手,要杀他必须在他重伤的时候,日后恰好有一个机会。”
贪秽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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