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管。”
缎君衡眸光暗闪,这老妇人脾气古怪,未再说什么,垂眸看了眼眼角挂着残泪的质辛,轻叹:“再忍忍,质辛。”
说完转身让开了路,谦和笑道:“幻媪请!”
幻媪厌烦瞥他一眼,满脸的疤痕扭曲动了动,挂着竹篮又迈开了步子,此次的脚步却是比方才快了许多。
方才再笑,瞬间又不耐烦,喜怒不定,缎君衡瞬息将她脾气暗记在心,小心抱着质辛跟随。
一个时辰后,二人到了天之厉巨石像的左脚边,奥义吠陀闪着浩瀚金光插在上面。
幻媪停住步子,仰头凝望着奥义吠陀,本还浑浊的双眸突然变成了白仁,毫无光泽,似一个刚刚雕刻出来,尚未刻画眼睛的半成品。
缎君衡站在她身后,看不到她之变化,不知她静静立着再做什么,眸光暗凝,审视端详着。
半晌后,幻媪双眸又恢复了正常,她这才回身看向缎君衡,用老迈的嗓音缓慢道:“你抱着那孩子到吾身旁来。”
缎君衡照做,停步在她和天之厉石像巨脚之间。
幻媪垂眸看了看襁褓,见质辛面色苍白吮着手指,眸色一黯,竟行为怪异得擦了擦干涸的眼睛,继续道:“把孩子放在这石像的脚上。”
缎君衡怔住,扫了眼天之厉的巨石脚面:“这……”
幻媪陡然不耐烦厉色道:“让你放就放,磨蹭什么!”
缎君衡在中阴界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帝师,连宙王如今亦要礼让三分,竟被一个老妪训斥,他忽然面色怪异看了眼她,此人为何有熟悉之感?若有所思转身垂眸看了眼质辛,低头道:“义父把你放在上面,站在旁边看着你,莫害怕。”
话音落后,襁褓中的质辛竟奇迹般得掀起虚弱的眼帘,恍惚砍了他一眼,后又极快垂下,缎君衡心头猛得一跳,禁不住面上惊喜泛出了喜色,这还是天之佛把他送到这里后,这孩子头一回正眼看他,小十九当初见着他像见到了宝,小手死劲儿攥他的头发,这质辛却是对他置若罔闻,不屑一顾……
缎君衡想着不由沉叹一声,俯身将襁褓小心翼翼放在了脚上。
就在此时天之厉巨足上奥义吠陀插入处,竟突然逸散出一股金色和绿色纠缠得雄浑元气,瞬间僵质辛包裹在了其中。
缎君衡眸光诧异一凝,左掌陡然幻化出了水晶头骨,右掌迅疾画咒,凌空将水晶头骨抛入了元气中,元气顿时分作两股,一股源源不断得进入头骨,一股向质辛天灵灌注。
幻媪又发出了方才刺耳的咯咯笑声:“不蠢,这是天之佛和天之厉交战后残留的元气,可以保护质辛不受中阴界地气影响,以后每日来此照今日办法做,每日一次,不可间断,直到质辛一周岁。”
缎君衡听到她说到孩子名字,暗一闪眸,他并未告知她质辛名字,诧异颔首:“缎某谨记。”
元气笼罩的襁褓中,质辛渐渐睁开了眼睛,呆呆无神望着眼前的元气,良久后,似是有所感知,漆黑的瞳仁中竟开始渐渐有了神采,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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