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助缉拿,却不料等来的却是她即将到来的气息,还等待看好戏的虫眸震惊一变,她怎可能会恢复了功力?怒恨红了眼睛,暗咒一声,慌忙化光消失,向青芜堤外逃去,根本不顾与他在一起的四人。
一旦让她发现,他现在功体只有死路一条。
在他身后隐藏的四王不料他突然狼狈消失,面色微变,顾不得细思,直觉不妙,急身同样要离开。
不想已是迟了一步,刚凝功的瞬间便被破空而来的四道骇人光刃射中了任督二脉,全身功力全被封印。
天之佛!四人陡明白了鬼觉神知为何要逃,他居然不顾他们生死,面色陡然铁青,发觉一丝功力也使不出,心神恐惧一凛。
天之佛威严破空降在他们面前,一一扫过四人强撑镇定的脸,冷厉沉色:“吾在洞窟时已给了机会,你们却不知悔改速速离开。当真以为有伤在身,你们便可杀了吾,争夺苦境天下吗?自不量力,放肆诳妄。天之厉尚不是吾对手,你们以为又能在吾手下过上几招?”
说着她的双掌缓缓抬起,四人从未见过的骇人佛力霎时通天贯地而起,天之佛金色纱衣和披散的银发烈烈飞舞,青芜堤霎时风起云涌,天地变色,身旁的竹林如在狂风暴雨中剧烈摇晃,所有的竹叶全被震落,漫天飞落,如利箭般直直射向他们身上。
四人面色骤变,天之佛分明就有功力,哪儿有什么怀孕生子,刚刚生子的妇人肚腹间根本不会如此平躺,汉王楚王、燕王又急又怒,恨自己轻信了秦王,汉王怒视面容圣美的天之佛,还肖想的心思早已吓得全尿在了裤子里:“滥开杀戒!枉你是天之佛!”说话间满脸的肥肉直颤,双腿间湿漉漉得,颤抖着站都站不稳。
急追而至的苇江渡和蕴果谛魂见此情形,凝眸平静凌空停住了身形,亦不动作,只横空俯视天之佛处置四人。
天之佛双掌功力不停,眸色冷然一扫汉王,汉王被她眼底庄严冷冽骇得面色发白,瞳孔一缩,鼻中的呼吸窒住,彭得一声倒在了地上。
“杀戒?”她庄严冷笑一声,“你们还不配吾动手。”双掌倏然落下,齐射得万叶凝结在了他们身前,昏暗的天地云开雾散,还曾杀气森然的竹林亦瞬间一片清新明媚。
四人以为不配她动手,也就是她不会杀他们了,紧绷到极致的心口一松,刚刚稳下心神喘了口气。
却不料接下来天之佛又口启佛咒,凝结的竹叶突然一瞬攻击,裹挟着骇人气劲儿全部射入了他们体内,四人功体经脉瞬间被齐齐斩断,真气溃散,四人砰砰四声跪倒在了地上,再也使不出一丝功力,才知她所言竟是要废了他们所有功力和身体根基,日后再也不能修炼,霎时七窍流血,怒愤白了面色,“伪佛!你卑鄙无耻,不得好死!”
天之佛对上他们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的视线,威严出声:“你们四人日后好自为之,回去安分守己做你们的帝国之王,若再有不轨之心,今日天之厉的下场便是你们明日的结局。”
说完凝功千里传音,让埋伏在青芜堤外的各国护卫进入,将他们四人背离了青芜堤。
天之佛因一阵运功,刚刚生子的身子承受不住,又躁动了气血,唇间微溢鲜血,扶住身旁的竹子擦了擦。
蕴果谛魂和苇江渡这才破空而落:“至佛。”
见蕴果谛魂眸藏沉忧欲要出手相助,天之佛平静暗阻止道:“吾无碍,要废他们功力,耗损了些真气而已,四人受人蛊惑,小惩大诫足矣,来日他们再想犯事也没有能力。只是让幕后之人逃脱,吾还是来迟了一步。”
顿了顿,她眸底微现出了对苍生的忧虑:“日后苦境安宁不知还能维持多久。”
如今四王野心不过被强行压制,还有幕后隐藏的那人翻搅,来日会再有大乱已是必然,这话却说给苇江渡听得,亦是真实,蕴果谛魂自然明白,只能深藏忧色,苇江渡看方才情形亦猜测到了几分,闻言心底已有些偏向于他们所收的匿名信极有可能是此人所为,天之佛怀有天之厉的孩子,今日诞子,纯属无稽之谈,眸底露出丝凝沉:“当务之急,至佛该静心养伤,才能有精力应对来日之变。”
天之佛点了点头:“我们返回吧。”
片刻后,三人回到了洞窟,云沧海正站在洞窟口,蓝色袈裟搭在臂上等待,见他们,问道:“情况如何?”
苇江渡走近详细说了经过,云沧海微有薄怒:“四王放肆!”言罢看向天之佛恢复了平静道:“我们回去会如实禀告审座此处发生之事,至佛静心养伤,吾和苇江渡先行一步。”
言罢便和苇江渡化光离开。
二人行到中途,苇江渡虽已对匿名信有了判断,仍是问出了口:“你在洞窟中可有什么发现?”
云沧海摇了摇头:“并无,只怕匿名信是那幕后人居心不良操纵。审座派我们来此便是要查明此事,天之佛是佛乡最高象征,绝不容恶言污蔑。”
青芜堤,目送二人远离后,一直庄严伫立的天之佛面上现出了苍白,镇定的容色不复存在,当即转身疾步向洞窟内走去。
蕴果谛魂还从未见她如此失态过,心头一紧,随步跟上,低语急问:“你将孩子藏在了何处?”
天之佛紧抿双唇,走到放置书柜处,凝功一扫,书柜移开,后面竟是个可容一人弯腰通过的洞口,一股亦非寻常的透明光力封印住了里面一处石罅。
天之佛撤功弯腰进去,直直走到了光团处,便跪坐下了身子,急忙撤去光力。
里面一个用里衣仓促包裹得襁褓在一堆仓促堆积得血衣上放置着,只露出刚降生婴儿小小的脑袋,不知何时本还沉睡得他却是两只黑溜溜得小眼睛溜圆,瞳仁幽黑,与天之厉的一模一样,懵懂直直盯着洞口和出现的两个人,最终似乎感觉到了其中一个人是熟悉令他安心得,才张开嫩软的小嘴打了个哈欠,小脸蛋一皱,全然不知自己躺在血衣中,便又放心阖住了小眼,小腿小拳头蹬了蹬她的里衣,寻了个他舒服的姿势睡了过去。
天之佛却从他这本能得举止看出了他的不安和对她的担心,双眸控制不住一涩,心头顿软得化成了温柔笑意凝结在眼底,伸手谨慎将他的小身子抱出了血衣,小心翼翼搂在怀中,垂头亲着他的小额头沙哑道:“安心睡吧,娘无事。”你刚刚降生,便知担心娘,懂事得不哭不闹,陪娘度过了这一场灾劫,娘该欢喜还是该伤心?你若如同寻常婴儿,该有多好……
随后跟入得蕴果谛魂看着这一幕,竟头一回心有触动于人世间母子之情。她知道刚刚生子便经风意味着什么,更知破戒生子要承担何种后果,可为了她自己,更是为了那个人,都做了,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值得吗?为了那个害她失了长生之体的敌人,为了那个处心积虑算计过她的人?看着这个同修数万年的好友一步步走成今日地步,心头复杂,蕴果谛魂暗叹启唇:“先带孩子出去吧,暂时不会再有人来此了。”
天之佛点点头,抱着睡熟得质辛回到了洞窟内,看向蕴果谛魂道:“多谢你。”
蕴果谛魂看她此时的面色,便知此次生子前后所经在她身上落下了难愈的病根,看她凝愧道:“吾来迟了,你抱孩子上床去歇着,吾现在能做些什么?这次云沧海和苇江渡来了亦算好事,你之伤势有目共睹,可借此次再多休养数月,”
天之佛点了点头,却是未上床,只抱着孩子坐下:“你将方才在那个洞窟内看到的竹箱取出,里面有孩子要用的衣物和襁褓,是吾那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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