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向她笑道:“晚上告诉你原因。”
咎殃嘴角一僵,头继续向碗里埋去,眸含热泪,噎得。这是他在,有些话不方便说,着着实实他成了大蜡烛,杵在他们中间,他都觉得碍事得很,下次再也不跟他们一起用膳了,大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跟天之佛做个私下交易,省得知道了,消化不良。
就在此时,眼前突然多了碗素汤,正是他最需要的,咎殃饱含激动的热泪急接过,头也不抬,猛向口中灌去,还是大哥殿里的司殿有眼色!
“可还需要?”
咎殃喝完,总算把堵在喉间的膳食全顺利送了下去,也未注意到说话声音,浑身舒坦,这司殿真不错,居然未卜先知,把碗推向声源处,笑呵呵抬眸,“再来一……”
“碗”字在看见是谁递给他的汤时,猛然噎在了喉间。
察觉天之厉突然扫向他身上的视线,咎殃僵硬地脸上急挤出丝抽搐的笑,腾得站起身子,笑眯眯急颤抖着手去接天之佛手中的汤勺:“吾自己来,自己来,多谢大哥递汤,多谢大嫂舀汤!”这天之佛不正和大哥说话吗,怎么可能发现他噎住了?
旁边的司殿垂头忍着笑,身子一颤一颤。方才她发现水之厉一只手暗抹着胸口,就知道是着急用膳为噎住,刚准备舀素汤,却不料至佛倒早发现了,将旁边未用过的一小碗舀满让王递了过去。
天之佛还从未与七厉如此相处过,猛然一声谢,不知该如何应付,微怔后,只点了点头,拿着汤勺的手一时悬在了半空:“嗯。”
咎殃手刚触及勺柄,司殿急走近接过天之佛手中的汤勺,笑给他添满:“吾来。”本来殿中有人伺候王和诸位宫主膳食,可因着王后不喜人伺候,只自己动手,王亦顺着,便遣退了伺人。今日若非水之厉来,她也不会留在殿中。
两刻后,用完膳,二人来到书房,咎殃向天之厉汇报了水部诸事,水部灾事算是过去了,日后百姓安稳继续度日便可。
咎殃离开后,直接去了劫尘宫内,将今日之事一说:“大哥有此承诺,便不能更改。我们不能让天之佛生下孩子,要么就得让她出点儿意外,生孩子可以,不能杀大哥。”
劫尘沉默许久,凝向他道:“与魑岳、贪秽他们商量后再做决定。”
夜j□j临,用过晚膳后,二人在乾天殿外散了会儿步,一个时辰后沐浴歇息。
天之佛刚阖眼,幕然想起他中午之言,又睁开了眼,却见他亦正好看来,一怔后,道:“中午用膳时为何突然一直盯着吾看?咎殃在,你不能说,现在可以了。”
天之厉不料她还记得,突然翻身压住了她的身子,吻住她的唇,探手入她里衣内滑动摩挲着,感觉她受不得轻微刺激轻颤,才解恨冷哼道:“你用那种眼神看过病人,看过女童,唯独不曾看过吾,今日才第一次享受到了你此待遇,喜不自胜。”
天之佛狐疑怔住,记忆回转,片刻后终于想起了是什么眼神,对上他深沉眸子,这不满已经积攒许久,她竟不知他心绪如此,本抵在他胸口的双臂微动环在了他肩后,贴着他唇边低哑道:“你已得到了吾,日后还可以看到无数次。”
天之厉闻声大喜,爱极了吻着她的唇许久,发觉她困倦了,才搂着她翻身侧躺,唇依然不离她面颊:“日后不得对其他人笑,只对吾,来日再加我们孩子便可。”
天之佛迷迷糊糊嗯了一声,便枕着他的手臂沉沉入睡。他放心散去了凝聚在唇间的功力,轻搂起她身子,露出了被她用功力藏在锦褥下面的不明显的一处凸起。
以为你身子压着,吾便找不到了,天之厉深沉看了眼怀中睡沉的天之佛,下午他故意离开,给了她有限时间安放,咎殃给了她什么书,她顾不得看却依然小心翼翼保管,还不让他知晓?当即凝功破了个洞口,将空白封面的书册取出。
一尺见方的正方形,天之厉一手拿着书,一臂小心轻放天之佛躺会原处,才坐起靠在床头,就着床边明燃的晶石皱眉看去,翻开了第一页,赫赫七个清晰字迹映入眼帘。
“宫廷秘藏春欢图!”宫廷秘藏四字在封底不甚明显,春欢图三字却是竖列正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