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贺天然真的是一个接受过良好教育,有思想,懂得自省,并且能够付诸行动的人。」
……
“你现在一定很爱你自己吧。”
就在网友们纷纷发出评论的下一秒,一直默默倾听贺天然想法的温凉,轻柔地道出这么一句。
这句话钻进贺天然的耳朵,一种异样的,暖洋洋的情绪骤然在他心间炸开,扩散到了四肢百骸,男人一下是侧目看向身旁的开朗女子,足足凝视三秒。
这样的感觉,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另一个女孩给过自己。
他曾以为,她会是唯一……
“……嗯。”
刚才还滔滔不绝的贺天然在面对这句话时只是浅浅地应了一声,仿佛两人在此刻心意相通,不需要过多的语言赘述。
“真替你感到开心。”
“谢谢……”
男人殊不知,温凉看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欣慰,曾几何时,那个不够自爱的小甲,说着“无可无不可”的小甲,那个说着“自己像个大人了吗”的小甲,也终于脱胎换骨,找到了人生前进的方向。
忘掉从前的一些迷茫,也许对贺天然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这么一个念头在温凉心里升起,她细细想着,没再说话。
“……”
机舱里变得有些沉默,舱外嗡嗡地风噪不绝于耳,阿柳这时好奇问了一句:
“天上的风光好是好,但贺导儿,你这也没让世界颠倒过来啊,莫非你等一会要把直升机倒转过来飞啊?你……操作之前先通知我一声噢,我先做好心理准备。”
对方这种又怕,又期待的口吻让贺天然“噗”地一声,听笑了。
“这种高难度的操作我还没胆子做,你们别慌,等会有得你们刺激的。”
……
……
碧空如洗,白云漫游。
莫约又在天上飞了十来分钟,直升机缓缓下降,停在了距离港城北方三十公里外的一处飞行基地里。
这座基地很大,广场上足有两千米的跑道,二十几个直升机的停驻点,待到旋翼逐渐停息,机身安稳,两个姑娘意犹未尽,不远处可以看见基地里的工作人员朝这边走来,天上仍有几架飞机还在盘旋。
贺天然摘下墨镜挂在领口,说明道:
“这里是先前那家通航公司的飞行基地,我直升机就是在这里学的,而且之前New Muse商城还没开放的时候,我的这架大宝贝就一直停放在这里,后来商城开了,离珠光巷也近,城市游览正好是他们公司每天的报备航道,所以我就把飞机飞了过去,没事儿下了班就去飞一飞,惬意得很。”
温凉问:“这么说的话,我们应该不是你第一次搭载的女生吧,贺导儿?”
贺天然笑而不语。
事实上,很多「未来制作」的员工,珠光巷一些同行都搭过贺天然的飞机,姚青桃及公司的几个小姑娘他都带过,拜玲耶一直吵着想来试试,但她工作很忙,约了几次都没有成行,至于曹艾青……
打开舱门,三人下了飞机。
六百小时的飞行时间足够让贺天然跟这座基地里所有的飞行教员搞好关系,几个穿着飞行夹克,贴着基地袖标的教员见到从直升机里下来的贺天然,纷纷走近聊起天来道:
“哟,这不是咱们的贺教练嘛,今年你们公司还搞飞行团建嘛?”
“不咯,今年计划是送那群家伙去东京玩儿,去年跳个伞把几个小姑娘吓得阴影都出来了,打死她们都不会来第二次了。”
其中一个工作人员递来一份文件,这是直升机的停驻条款,起飞降落都要签一次。
贺天然接过后签着名,其中一人笑道:
“那还真是可惜啊,不过咱们贺教练对员工的福利是真的好,搞得我都想跳槽去你公司了,欸,贺教练,你觉不觉得你身边缺个司机什么的?”
贺天然把签好的文件拍在那人胸膛上,往后一指自己的罗宾逊R44:
“这个啊?我自己都想天天摸一摸,哪能让外人染指?”
那人做了个操控方向盘的动作:
“不是,我是说四个轮子的!我开车也很强的!操作时间按年算!”
“那不是大材小用了?”
众人哈哈大笑,温凉悄悄问贺天然:
“他们为什么叫你教练啊,你还教人开飞机呢?”
“不不不,我没这资历,但我确实可以教人另外的一种空中项目。”
贺天然否认后补充着,一位教员接茬道:
“贺教练是可以教人跳伞的,当初他的飞行跟跳伞都是在我们这里一起学的,几乎把我们机构能发的证都给考下来了,去年他们公司来我们这里团建,奖励的竟然是一次最佳员工跟他双人跳伞的机会,当时那情景笑死了我们了。”
“是吗?谁啊?桃子姐吗?”
温凉一连三问。
贺天然摇摇头:“不是,去年咱公司的最佳员工确实是姚青桃,只是这姑娘当时死都不相信我,选了另外一个教练带着她跳,于是当时我就带着余晖一起跳了。”
说罢,今天的终极目标也终于揭晓,他对温凉和阿柳说道:
“怎么样,要不要体验一下从天而降,风在耳边呼啸,当身体受到地心引力垂直向下,就能看到一番‘颠倒’景象的跳伞运动?事先说好啊,这跟坐飞机里感受飞行是两码事。”
“如果是你带着我一起跳,我就跳!”
相比起阿柳的踌躇,温凉回答得干脆利落。
“喔——!!”
一帮看戏的飞行教员顿时发出一阵哄笑,阿柳似乎被这种果断所激励,当场也答应了下来。
贺天然跟几个教员商量了一下等会跳伞的事宜,今天净空环境优良,对方问着最后想跳降到哪儿,飞行基地几个跳伞活动的区域都是固定的,贺天然说还是老地方,朝霞路海滨乐园那边的海滩。
事毕,几个教员带着阿柳跟温凉填了一下个人信息,告知了一些注意事项,然后给她们发放了服装。
机库里,轻车熟路的贺天然正在检查着登机伞包。
有人在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他回过头,那是已经换上一身黑色伞服的温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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