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允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
他就知道她会来。
坐在他对面的是个玄衣老道,鹤发童颜,声音洪亮:“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山木自寇也,膏火自煎也,桂可食,故伐之,漆可用,故割之,人皆知有用之用,而莫知无用之用也。”
“青崖道长所言甚是,只是在下仍有不解。”王相令抬手作揖,认真道,“既然不争,又何来将欲歙之,必固张之,将欲弱之?”
“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无私邪,故能成其私。”青崖道长执手回礼,“世间万物作而弗始,生而弗有,为而弗恃,功成而不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
王相令点点头,笑而不语。
另一个身穿灰色僧衣的老和尚双手合十:“佛不自外,悟之于心,诸佛世尊,皆出人间,生老病死,求不得,怨憎会,爱别离,五阴炽盛苦,凡事因缘而生,因缘而灭,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
赵桓允扭头往外看了看,缓缓开口问道:“若因缘而生,却不知缘从何来,该当何解?”
王相令怔了怔。
顺着主子的目光望去,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对面雅间里的姜瑜,她穿一身淡青色的衣裙,鬓间别着同色的钗环发簪,愈发清丽脱俗,万红丛中一点青,格外引人注目。
再抬头看去,珠帘已然垂下,那抹青色也随之变得朦胧起来。
“阿弥陀佛,前世因,今生果。”善戒大师双手合十,“缘分天定,缘起缘灭,缘聚缘散,都是天意所为!”
“用心若镜,不将不迎,应而不藏。”青崖道长拱手施礼,“同声相应,同气相求,莫逆于心!”
赵桓允微微颌首。
低头喝茶。
不远处,姜慎远带着姜晋姜轩也在看戏,一场戏唱完,姜慎远叫好的声音最大。
引得其他雅间的人纷纷掀起珠帘朝他们看过来,虽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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