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死死地抓着躺在地上的塞德里克,然后是迪戈里夫妇,斯科皮从新听见了迪戈里先生已经吼得嘶哑的嗓音,他不停地挤过人群,叫着:“那是我儿子――让我过去――让我看看我的儿子――”
越来越多的工作人员离开看台,他们在比赛场地中央集中。学生们面面相觑,站在看台上不知所措。
“他死了!”
不知道是谁的尖叫,那声音几乎划破天际,刺破在场每一个人的耳膜。
“他死了!塞德里克――上帝啊!邓布利多――”那个人尖叫着,“快来人!……他死了!”
斯科皮猛地松开德拉科的衣袖。
他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并且逐渐在失去人体该有的温度。就好像是谁拿了一桶混了冰的雪水从他头上浇了下来,眼前的一切忽然变成了乱七八糟零碎的画面,他看见了克劳奇,还看见了一个人,他穿着德姆斯特朗的校服,他抽出了魔杖,然后是……
黑魔法。
“你怎么回事?”
一只温暖有力的手忽然拽住了他,眼前的一切忽然又消失了,看台上的人群乱糟糟的,在第一排的位置,只剩下了斯科皮和德拉科两个人,而此时后者正微微低头,蹙着眉谨慎地打量着他。
“不,没什么。”斯科皮揉了揉太阳穴,觉得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德拉科将他随便安排在了一个座位上,自己重新走到了栏杆边,斯科皮掀起眼皮,看见德拉科高瘦的身影依靠在栏杆边上,正稍稍偏着头,若有所思地看着下面的比赛场地。
仿佛过了很久,他淡淡地说:“赫奇帕奇。”
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学院名字。
斯科皮不明就里,只好站起来,跟着趴到栏杆边――
然后他看见了这辈子都不能忘记的一幕。
无数的赫奇帕奇疯狂地涌向场地的中央,他们喊叫着“塞德里克・迪戈里”的名字,有女生在大声的哭泣,所有人就像疯了一样歇斯底里,他们疯狂地舞动着中央有着赫奇帕奇獾的旗帜――
这个以善良忠诚为代表的学院,这个总习惯被人遗忘,无论在什么比赛里都万年垫底的学院,当人们嘲笑他们的时候,他们只会耸耸肩,微笑着说:“哎哟,谁叫我们笨。”
可是今晚,他们却没有在微笑了。
斯科皮忽然意识到,在今晚,他真正地认识了赫奇帕奇。
一个以善良、忠诚著称的学院。
他们一直都在。
他们以他们自己习惯的沉默方式,将自己学院的美德,百年来,好好地保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