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锦绣淡淡地挑了挑眉,示意瑶儿附耳过来,好看的嘴角扬起淡淡的弧度。
夏日的阳光和缓,柔软细致的金色,却再也驱散不了萧幻儿身上冬日似的冷意。
她用双臂拥紧了自己,内伤严重,加上旧伤复发,全身都在颤栗,有些彻骨,有些冰凉,有些追悔,却说不清是怎样的压抑与绝望,渐渐充满在她柔软的心脏里。
她抿紧了唇,头脑热地发涨,昏昏沉沉地只觉得一瞬间空白,甚至有些呼吸困难。
“小姐。”绿儿慌乱极了,昨日抓的药全部丢弃在大厅里了,这会儿又被王爷关进了柴房里,旧伤加内伤,没有药可如何是好呢,时日一久,萧幻儿不死才怪呢!
柴房外,白子卿静默着垂首而立,过了许久都没有动作,甚至没有人知道他的到来,窗外灿烂缓淡的阳光轻洒下来,铺在他的身上,一瞬间竟有些刺眼。
李安立在身侧,几乎睁不开眼睛,心中暗忖着,王爷竟对萧幻儿似乎情有独钟呢。
白子卿轻轻动了动,却是没有回头,半响,忽然低低地,声音几不可闻地道:“李安,不要让她死。”言外之意,萧幻儿虽然被关进了柴房,却是不能让她饿死病死了。
李安微惊,这诧然越发地大了,突然不解都开了口道:“王爷,这是为何?”
许久,白子卿的眸中沁出了一抹哀伤,他将怀中的宣纸拿出,递给了身侧的李安。
那是一首诗,一首李安甚是熟悉的情诗,几乎就是夏梓言写给白子卿的情书,却不知道为何?
“这是?”这诗,与萧幻儿有什么关系呢?
“这是言言的字迹。”轻轻的,白子卿忧伤里更透着一丝凄凉,一丝绝望。
李安这才猛然发现,这的确是夏梓言的字迹呢,甚至那书写的力道也极为相似,只是?
“只是王爷,属下还是不明白。”李安觉得自己陷入了一团迷雾之中,周围朦朦胧胧的白茫茫一片,而前面的白子卿,也愈发地迷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