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坐落在七王府的偏僻角落里,临着地牢,没有被白子卿关进地牢,已算最大的恩惠了吧。
只是,白子卿为什么会突然变得仁慈了呢,这便让人不得而知了。
总而言之,那一刻,白子卿竟鬼使神差地说出了那句话,甚至也出乎了李安的意料,李安以为,背叛白子卿的人,下场不过一个死字,那萧幻儿竟然逃过了一劫。
阴暗潮湿的柴房里,漆黑如墨,阴晦无光,只有窗角一抹冰冷月光,伴着乌云微弱地挣扎着。
萧幻儿安静地坐在柴草堆上,紧咬着牙关,没有一丝声响。
“小姐,您身体怎样了?还受得住吗?”绿儿只能小心翼翼地问着。
此时此刻,萧幻儿是旧伤加内伤,她绝对不会太好过的,胸口闷闷地痛着,若不是在医馆硬是咽下了几口苦药,怕是现在已经熬不过昏倒了吧!
胸口微微的刺痛似乎越来越明显了,萧幻儿不由勾唇苦笑了下。
她脸色一片苍白,额头沁出冷汗,紧咬的牙关微微发颤,紧攥双手,不长的指甲也抠进肉里。
“小姐,您怎么抖成了这样啊,小姐。”
绿儿忙不迭地铺着满地枯败的柴草,又小心翼翼地扶着萧幻儿躺下。
萧幻儿只是太累了,真的太累了而已,这才受不住地有些打颤儿,休息一会儿便没事了吧!
柴房里昏暗一片,绿儿有心无力,只能靠着萧幻儿,不知不觉地竟睡着了。
萧幻儿从颤抖地昏睡中醒来时,夜已深沉,月光隐没而去,房外是窸窣的虫鸣,绿儿竟也沉沉地睡着,等待她的,不意外仍旧是一片地昏暗。
她虚弱极了,缓缓地爬起身。
此时,她胸口的痛楚似乎缓解了不少,只是很细微的,她突然有些恨杨枫了。
萧幻儿再无睡意,便索性靠着窗子,坐在凌乱的柴草之上,看着窗户缝隙里的微光,那是未被隐没的浅浅的微光,似乎,不像是月光。
忽地,耳边飘过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然后,便传来男子和女子的嘀咕声。
似乎,那声音就在窗外的不远处。
深更半夜的,竟然还有人在此处幽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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