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飞溅轻落的水雾渐湿了他的面颊,一双眼波如墨玉浸在水中越发莹润。
夏梓言看了沈墨半晌,那凤眸里深邃的笑意让她心颤了下,却是接过茶水,啜饮着,入口清冽甘甜,轻道:“虽是好茶,却也只得一时浓香。”
“茶似人生,茶似世事,香去香來,难得一世知已。”沈墨目光淡定。
“嗯,倒是不知堂堂宣武的皇帝陛下,您以这种方式请本王妃前來,究竟是所为何事呢?”夏梓言不想再跟沈墨啰嗦,直接开门见山地问。
“呵呵,自然是想见见王妃,沈墨可并无他意。”沈墨一袭红色长衫迎风翻飞,眼神透着碎然,脸上似被风吹起了一缕淡淡的伤感。
他微微低下了眼眸,手指尖已握成了拳头,今日,他只是要消除一些障碍而已,例如她七王妃的身份,例如阻挡他的人,例如他。
夏梓言静静地与他对峙,半晌,目不转睛里闪过一丝迷茫一丝疏离,手微微伸开,一颗珊瑚珠放在她掌心里,轻声问:“本王妃眼拙,不知这珊瑚珠是否是难得的玉石啊!”
沈墨看着夏梓言清澈的眸子,益发的深邃了,他轻轻地放下手中的茶,又极不舍地嗅了口茶香轻声道:“的确,这珊瑚珠也算是上等玉石了,只是可惜太小了。”
“唉!果真是本王妃眼拙了呢?遇见了这上等的玉石,竟还只当它是小女儿的玩意,险些就给扔了去。”夏梓言摇了摇头似乎甚为可惜。
“别提那珊瑚珠了,若是梓言喜欢,我这可有上等的岫玉呢?”
他想说什么,想要表明什么呢?夏梓言微微压住心底的讶异,岫玉吗?难道岫玉真的是沈墨的人,根本与那个沈耀无甚关系吗。
若是如此,那沈墨简直是太可怕了,不,他本就十分可怕。
那么,这次掳她來绝对不只是想见她那么简单了,是否如玉堂春的那次,要引谁前來呢。
这答案呼之欲出,竟让夏梓言狠狠地倒抽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