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卿便是你的机会――”
言梓夏看到了,那红色玄衣的玉带之上,缀着的便是当日言梓夏赠与的粗劣的龙纹玉,心口微微一抽,原本漆黑的瞳孔一下子暗淡了许多,眼睑微微垂了下去。
半响,她再次抬起时,神色中多了一抹期待,“沈墨,我们为何非要走到这种地步!”
“梓言,从来我得不到的东西,便宁愿将他们全部毁掉,而你,也不会是个例外――”沈墨睫毛抖了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冷峻浑厚的声音中竟夹杂着一丝不可思议的颤抖。
“是吗,对你而言,我不过是一件可以被毁灭的东西吗?”言梓夏眸光深谙,不复光彩,却流露着一抹强烈的坚定,坚定得不可动摇的信念。
“沈墨,我是人,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我是不可能被你轻易毁灭的!”她的脸色有些青白不定,攥了攥拳头,硬是恶声恶气地朝着沈墨低吼着。
沈墨怔了怔,心口仿佛被扯开了一角,正汩汩地流露出一抹莫名其妙的情绪来,那是什么?
“爷,时辰到了,您要不要过去看一下――”身后,有人提醒着。
沈墨勾了勾唇角,敛去眉宇间地那一丝丝疑惑,微微转身,手惯性地垂下,摸上了那玉带上的龙纹玉,粗糙的质感竟磨着他的掌心,也磨着他的心口微疼。
“咳,咳咳――”低低地轻咳声渐渐响在了空寂的房间里,言梓夏捂着唇角,脸上透出一抹潮红,似乎是那轻咳声太过窒息了,骇人了。
突然,门外响起了细微的声响,她只觉得眼前一黑,摇了摇身子险些就要昏过去。
沈墨只觉得眼前一晃,有人飞快地掠过他,快速地奔向了身后之人,待他回转身去,只瞧见一袭白衣揽住了急欲昏厥的女子,心底骤然升起了浓烈的恨意。
言梓夏只觉得脚下一个踉跄,终于支撑不住,狼狈不堪地要跌倒时,却跌进了一个温暖结实地怀抱里,熟悉的气味,熟悉的温度,眼泪瞬间湿了眼角,一滴一滴地滑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