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神秀丽,在地狱一般的惨象中,犹如清荷,亭亭而立。
“七王爷,我倒是要看看你撑得了多久——”黑衣人淡眉微凝,眼神阴狠嗜血。
白子卿微微虚晃几下,用剑撑住身子,略略擦了擦嘴角,淡淡的月光照在身上,染着血的白色衣衫将他极尽完美的身线勾勒出来,饱满的前额上耷着几缕黑发,冰冷的眼神带着高高在上的不屑。
不可否认,上天已经赋予了这个男人无可挑剔的俊逸冷绝,倨傲冷漠里尊贵如神,颤颤地竟让人移不开视线。
凝重的杀意聚集在他的身后,有数人跳跃而下,白色衣衫,杀气腾腾。“主人——”
白子卿轻笑,看着黑白之间勾勒到极致的红色血液染透了黑色的夜空,心底竟是无比的快意和悲悯,终于等到那个人动手了!
厮杀声响起一片,言梓夏只觉得坠入了梦魇之中,心底空荡荡的有些疼痛泛滥。
“白子卿——”木门翩然而落,潮湿的气味渗入点点地血腥之气,空白的视线里渐渐染上了皎洁的月光,透明而清澈地垂落在为她解开绳索的白子卿身上。
脑海里有什么快速地一闪而过,竟一时无法抓住那混乱而复杂诡异的情绪。
对视的视线里,虽然两个人还未清楚对方,内心却透着一股难以言明地默契,任是如何忘记释怀,竟也无法干净地撤出彼此的心。
这样的认知,顿时让言梓夏一愣,心底微颤着。
马鞭挥下,猎猎风声之中,红蹄烈马嘶鸣一声,就如离弦之箭一般,急速飞奔出去。
清新的空气中带着些南方特有是湿气,起伏的山线隐隐约约地映在天边,虽然不甚清晰,却朦朦胧胧有着空山新雨的清新味道。
忽然一阵马蹄踏过,踩碎了几层水洼,溅起了一片水花。
“我们为什么不回凤阳?这是去哪里?”言梓夏不解,清晨的空气微湿亦微冷。
马蹄渐渐慢了下来,改成缓速而行,空旷的山脉间,只有一前一后,两匹骏马,状似悠闲地低头迈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