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荡着悠悠的香气,是言梓夏吩咐了春草从玉兰树上采下的几枝玉兰花散发出的,比熏香更为清新自然,令人心神安逸,透着无比的宁静与平和。
白子卿似乎并没有感受到,巴巴地看着她,无辜地像个偷吃了糖的孩子。
“言言,一起出去玩嘛,影影也在呢,我们一起啦――”他扯掉言梓夏手中的书卷,便要拉着她向后山坡去。
言梓夏甩手拜托了,不知为何,她竟看不得秦落影那拢月眉梢瓜子脸,透着盈盈爱怜。
放风筝,竟不知白子卿为何如此爱放风筝了,上次桃林坠远的那只白鸟风筝早已寻不回了。
“言言――”白子卿有些无措,他似乎见不得言梓夏不开心的样子。
“言言生气了吗?我让皮皮来陪你好不好,不要皮皮陪影影了,我去抱皮皮――”说着,撒开腿便跑走了,言梓夏甚至来不及叫住他,因为心底的怒意又噌噌噌的冒出几分,秦落影那么喜欢那只死狗吗!
风筝,狗,竟全部成了秦落影的了,还有什么?
言梓夏,你不是像那只风筝吗,想飞就飞地远远的,此刻,怎么如此在意了!
只是,爹爹却说过,即使风筝飞得再远,他手中的那线一拉,自己还是会飞到他身边的!
白子卿呢?还飞得回来么?
池中的荷花朵朵绽开,荷叶似乎在闷热里昏昏欲睡,又被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惊醒了。
王府后山坡草地上,层层叠叠新生的嫩草焕发着勃勃生机。
白子卿披着绵长的墨发,青色衣衫轻摆这,漾着鲜艳的笑容扯着一只五福捧寿的风筝,一边跑一边灿声笑着。
就像那日桃花林,他笑得亦是这般知足。
原来,白子卿并不是独独在她身边,才会笑得如此愉悦开心的。
秦落影一袭蓝色纱裙,裙摆轻扬,小步跟在白子卿身后,微张着艳红小嘴,轻笑着,十足是个淑女,若不是白子卿爱玩,她岂会碰这凡俗之物。
竟是佳人如玉,君子翩翩,如同外头盛怒的阳光,生生扎入言梓夏的眼睛。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
长廊外,微起风,带着微寒,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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