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内,苏言溪通过窃.听器,听到了钟程和黎墨的全部对话过程。
当钟程离开咖啡厅后,苏言溪来到楼上,斜靠走廊窗边,用纸张挡住脸,通过望远镜观察着咖啡厅,从这个角度,隐约能看见咖啡厅内的黎墨正在喝咖啡。
苏言溪本以为钟程离开后,黎墨会乱了方寸,至少表现出慌张的样子,然而并没有,这家伙坐在位子上,花了十分钟的时间,不紧不慢地喝完了一杯咖啡,然后,他打了一个电话,在打电话的时候,他忽然扭头,望向公司楼上,苏言溪赶紧躲起来,虽然她知道从楼下的角度几乎不可能看到她,但不知为何,心里有些发虚。
随后,黎墨离开了咖啡厅。
苏言溪看见黎墨进入了公司大楼,她迅速回到工位上坐好。
十分钟后,苏言溪佯装上洗手间,经过黎墨的办公室前,看见黎墨在仙人掌后面坐着,只能模糊看见一个西装身影,看不见手和脸。
既然黎墨按兵不动,那苏言溪也不动。
一直到晚上八点半,黎墨还是没动静。
苏言溪通过翻看记事本,找到了被徐若彤替换掉的那个嘉宾资料,记录下其联系方式,留作备用。她又通过公司内网查看徐若彤的申请记录,发现徐若彤所属经纪公司为泥梨文化传媒,经纪人名叫沈雅美。
晚上十点,公司内的人基本都走光了,黎墨还是没动静。
苏言溪琢磨不透黎墨是怎么想的,但她隐隐有种感觉,黎墨或许猜到了什么。
既如此,苏言溪也没必要留在这了,反而更增黎墨的怀疑。
她临时决定改变计划,对付黎墨,要随时随地,出其不意。
十点十分,苏言溪离开了公司,她没开车,打车离开的。
她一直关注着车后方,没见有人跟踪她,定位显示器上的红点一动未动,但她有种直觉,黎墨正在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苏言溪原本想做黄雀上方的老鹰,但黎墨根本不给机会,他以不变应万变,从一开始,或许就猜到了他们的计策,他看似在加班,实则是在监视苏言溪。
苏言溪这两天经常去黎墨办公室外转悠,以黎墨的机警难道毫无察觉?
苏言溪在车上思索良久,决定顺势而为。
计划还是原来的计划,但身份要调整一下,不再做空中老鹰,改做笼中白鼠。
苏言溪在车上简单装扮一番,中途换了辆车,在距离南山小区一百米处的路口下车,在附近绕了半圈,装作很谨慎的样子,来到南山小区门口后,打电话给钟程。此时的钟程正在收拾妹妹的物品,得知苏言溪已到南山小区后,有些惊讶。
“下来接我吧。”苏言溪只说了这一句。无论黎墨是否在周围,是否能听见她说话,她都要当做黎墨知晓一切来应对,唯有先让自己相信,才能让黎墨相信。
钟程接苏言溪上楼的过程中,苏言溪在电梯里给了他一张便签,上面写着一行字:黎墨说不定在监视我们,我们顺势而为,计划不变,但身份变。
钟程没完全理解,但大致意思懂了,他朝着苏言溪默默点头,两人走出电梯,进入妹妹住处后,钟程忍不住问了一句,苏言溪没有正面回答,她想到这里曾被周兆刚安了许多摄像头,看似是住处,实则堪比广场,毫无隐私可言,她朝着钟程使眼色,借着去洗手间的机会,又写了一张便签给钟程:随时随地保持演戏状态,必须要让黎墨相信我们的计划已被他知道,但我们不知道他知道。
钟程读了两遍,挠了挠头,将便签揣进了兜中。
钟程将屋内大部分东西打包好,准备明天叫搬家公司。
“黎墨还没动静吗?”钟程问,此时已是晚上十一点。
“我本以为他今晚会有所行动,所以在公司守着,但他一直在加班,公司没剩几个人了,我怕被他怀疑,就先走了。”苏言溪掏出定位显示器,上面的红点依然在公司,“他上下班都开车,车没动,要么是有人来接他,要么他还在公司。”
“你说他会不会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计划?”钟程感觉掌握了一些对话技巧了。
“有可能。”苏言溪点了点头,也许是觉得话题展开了容易出漏洞,转而道,“不管怎样,他总会开车,我们只要紧盯他的车,就能知道他去了哪,见了谁。”
“我们假设他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计划,他会不会一直不开车?”钟程道。
钟程的思路跑的太前了,苏言溪陷入了思索。
“我觉得他应该没那么聪明。”苏言溪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钟程,“如果他什么都知道,那此刻我们的对话他说不定也知道。”
钟程眨了下眼睛,原地踱步起来。
“那还怎么搞?直接缴械投降吧。”钟程笑了笑,既是开玩笑,也是借坡下驴,“他再厉害,也不可能窃.听到我们的对话,我们身上又没窃.听器。”
两人趁机检查一番,身上确实没有窃.听装置,但他们没检查屋内角落。
“他不可能一直呆在公司,肯定要走的,我现在就去公司外守着。”苏言溪道,“一旦他行动,我就跟上他。”
“我呢?”钟程问。原计划中,他是螳螂,但现在似乎没有当螳螂的必要了。
“等会我先走,确认他还在公司之后,你再乔装打扮,和我汇合。”苏言溪轻点了两下鼻翼,“你在公司外守着,我在公司内看着,我们里应外合。”
“好。”钟程点了点头,和苏言溪对视着,表示已领略她的真实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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